“会玩吗？”

温舒然撑着沙发，倾身去看。

“还在打教程。”

郑啸途见他这么倾着身，干脆又往温舒然身边挪了点。

温舒然就这么看着郑啸途点完了教程，然后开始了游戏，因为是组队的五队五的团战游戏，郑啸途又是新手，乃至于送了不少人头，温舒然就在一旁哈哈地笑，坏心眼地看着，也不说说该怎么才能玩好。

郑啸途也不恼，最后游戏结束的时候，才开口，“你会玩？”

“会啊。”

温舒然把电脑放上了桌，然后从郑啸途手里拿过手机，重新开了一盘，“读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有个游戏大神，几乎什么游戏玩两天就能带飞，哦，他还是个欧洲人，那种抽卡游戏随便抽都能抽个ssr出来，他光是建号抽卡卖号就挣了不少钱。”

“关系不错？”

这是自在许世那之后，郑啸途再次听温舒然说自己的事，面上柔和了不少。

“还行。”

温舒然弯了弯嘴角，把脑袋靠到了郑啸途的肩上，他的所有朋友都不过是还行罢了。

温舒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也许是气氛太过温情，也许是郑啸途是个安静的人，也许……是因为之前那一瞬间的心动，总之，温舒然难得的说了点自己以前的闲话。

“因为不敢让别人太过靠近你？”

“冷漠阴沉和温柔可亲两种类型，你觉得哪种更受欢迎？”

温舒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自己抛出了问题，“嘛，也不说阴沉吧，就我们两个相比，你觉得大家更喜欢哪种？”

郑啸途没有回答。

“人类总会排斥着和大众不同的存在，尤其是不懂残忍是什么的小孩子。”

温舒然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我不是不敢让人了解我，而是觉得这样就很好，只有保持一定的距离，对我的印像才会始终如一。

“温舒然说到这，顿了一下，而后笑眯眯地看向郑啸途，“相处久了，也许就看出什么来了——就像你，我还记得你一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我傻，现在还觉得我傻吗？”

“你现在怎么这样、你变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这种话，我可一点也不想在别人嘴里听到。”

他从未把自己展现给别人过，也因此从未被了解过，那又哪来“变了”

一说。

“你害怕和别人交心？”

郑啸途被他那最后一句所误导，想了一下措辞，“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用担心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