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能。

&rdo;蔚蓝眼角一跳，斩钉截铁地答道，&ldo;不过我很奇怪，你到底是去拍广告还是去卖肉。

&rdo;

&ldo;连你都这么说，要是我将这支广告给夏东辰看，你猜他会有什么反应？&rdo;宋倾城想了想夏东辰看到广告的反应，惊悚地抖了抖肩，不过眼神里却都是满足舒爽的笑意。

&ldo;你说人怎么就这么贱？夏东辰爱你爱得要死的时候，你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人家现在对你不温不火了，你死乞白赖地上赶着跟人和好。

你对温钰时那么残暴，温钰时却甘之如饴地贴着你。

&rdo;蔚蓝一边给她卸之前的妆，一边冷冷地感叹。

&ldo;人这一生就是一部被人骂贱和骂人贱的血泪史。

&rdo;宋倾城回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仰天大笑。

&ldo;那你说说平日里你是怎么在背后骂我贱的？&rdo;蔚蓝大拇指和无名指虚夹着眉笔停在半空中，整以暇地看着宋倾城。

若是她的回答一有个让她不满意的地方，就把她的一字眉改成飞天眉。

宋倾城顺势夺过她手中的眉笔，兴趣阑珊：&ldo;蔚蓝，你真是明知故问。

&rdo;

蔚蓝心下已经明了，宋倾城即将吐出来的话也没有什么好话，但仍旧好奇：&ldo;你管我明不明知，反正我问了，你答就好了。

&rdo;

&ldo;你说的？&rdo;宋倾城转过头来看着蔚蓝，抖了抖刚画好的眉毛，&ldo;上大学那会儿，你们整体造型系的一男生追你追得惊天地泣鬼神，就连我们这些旁人看了也会忍不住潸然泪下，可你整个就像一块千年寒冰，任凭那小伙子是五味真火都不能融化你，最后害得小伙实在绝望，伤心过度到离开我们学校那个伤心的地方。

现在你死乞白赖，默默无闻地爱上一个花花公子，你热情如火，人家左闪右闪，不给你看个实的。

你说你贱不贱？&rdo;

身后的蔚蓝沉默了很久，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说：&ldo;倾城，我们彼此彼此。

&rdo;

此后，她便默默地不再说话。

宋倾城那么了解她，自然是知道戳到她的最痛处。

可是有些事情如果她不提醒她，她就会忘了自我。

蔚蓝对温钰时的那种惟命是从的感觉好像是她与生俱来的一样，那种劲头似乎是温钰时前面驾着机关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的面前帮他挡。

很多时候，宋倾城都看不懂蔚蓝对温钰时这种莫名其妙又热烈非凡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