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文辛让维布伦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将他转来背对着万森，他对万森点了点头，万森便从盘子里拿出了一根叶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正是那曲“逢春”

。

清脆悦耳的曲调像叮咚泠泠的泉水那般浸润，又像风划过花叶那样柔情，维布伦浑身一颤，就要站起身朝这边看。

但德文辛十分迅速地压制住了他的动作，他把手按在了维布伦的肩上，然后轻轻捏了一下。

一曲结束，维布伦因乐曲之音而平静下来的身体又微颤抖起来，他这下的震惊更加无法掩饰。

德文辛放手，将椅子转了过来。

“这简直——”

维布伦少见得有些失态，他重复道：“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朝圣会的传言居然是真的！”

维布伦震惊地盯着德文辛，“德文辛，你要真是朝圣会的我可不会包庇，你最好在这里把我灭口！”

德文辛：“……”

“维布伦你脑子没问题吧？朝圣会的那群渣滓不过是拿当初我放出去的那一段音频进行改动然后以此传教。

当时发现这个的时候出了点岔子，是我的错。”

德文辛将桌上的那盘叶子放在维布伦面前，“你感受一下精神海，看有什么发现。”

维布伦皱了皱眉，他的疑问已经堆成了山，但他没有反驳，依言将精神力下沉，这一感受，维布伦发现了比刚才仅是感官上的变化更为奇特的事情——那就是精神海的翻腾有所平息，这就意味着他的精神阈值波动有所缓和！

他终于明白朝圣会所宣扬的：“‘圣地的声音’将带领虫神的子民沐浴在和煦的微风之下，甘甜的泉水将治愈他们的伤痛。”

居然不是凭空捏造！

维布伦将双手放在膝上，他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气，视线在万森略显无辜不解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看向德文辛，“我猜，你不是专程告诉我的这个秘密。”

德文辛比了个抱歉的手势，“抱歉，老友。

我的确是有个忙想拜托你。”

交易维布伦又看了一眼万森，“你说说看，我现在——你也看到了，其实也不见得能够帮到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