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清现在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最后想起来前林汣和她说的话，便将对鱼宁的不满压了下去。

“刚起床，火气不要这么大。”

林砚清从病床旁的柜子上将保温盒打开，里面的粥香瞬间飘了出来。

鱼宁懒得和她说话，没有其他人在，她连装都懒得装。

“喝点粥吧，填填肚子。”

林砚清盛了碗粥，坐在病床旁，似乎准备喂她。

林家似乎还是认为她是在生气，还特意让林砚清来照顾她。

“我看见你就饱了，真的。”

鱼宁冷声，“太恶心了，以至于什么都吃不下。”

鱼宁没有说谎，她一看就林砚清就觉得反胃，昨天人多的时候还好，和她独处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她曾经做过、以后将要做的恶心事。

故事里，六个月后鱼宁亲眼目睹林砚清标记了蒋双双，所以才会不管不顾闹退婚。

“鱼宁！”

林砚清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

看样子气得不轻。

也对，平日里对她千依百顺，对她一点点好脸色都感恩戴德的鱼宁突然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林砚清哪里受得了。

“你真奇怪，我只是用你对我的方式对你，你就受不了了？”

鱼宁冷嗤一声，并未觉得林砚清的声音有什么威慑力，只觉得可怜。

林砚清唇角都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死死地盯着鱼宁，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轻笑声：“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鱼宁听见声音就知道是苏以恩，只想高呼救星。

“不不，正是时候，你给我带早餐了吗？”

鱼宁目光灼灼地盯着苏以恩。

林砚清的脸色愈加不好了，鱼宁对她和苏以恩的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个认知让她心底的恐慌无限扩张。

“喏，”

苏以恩举了举自己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带了这么，应该够你吃吧。”

“嗯嗯嗯。”

鱼宁其实早就饿了，刚刚的粥香确实有吸引到她，但是想到这是林砚清买的，就毫无胃口了。

她对林砚清的厌恶已经超过了填饱肚子的本能渴望。

“麻烦你出去可以么，真的，很，倒胃口。”

这是今天鱼宁对她露出的第一个笑脸。

林砚清看了眼苏以恩，又看了看鱼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记得把垃圾带走。”

鱼宁因为苏以恩的到来而自在了不少，语气也变得稍微好了一些。

林砚清忍了许久，在收拾保温盒的时候，终于还是爆发了。

“鱼宁，我知道你生气，怪我，但是我已经道过歉了，你难道不知道不懂见好就收会适得其反？”

林砚清声音冰冷，尽管她知道鱼宁也许不是在闹脾气，但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人性格怎么能够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