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自己的，你完全可选择更适合自己的生活，为何要过得如此痛苦？”

凌浩辉往后站了站，似是刻意要拉开与我之间的距离。

一家自有一家的苦，我知道自己再怎么说对方也不会懂的，于是我不再回答，转身按下了一楼的电梯按钮。

我隐隐听到身后传来凌浩辉的叹息声，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我想他应该是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我逃也似的样子让他估计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

从宾馆回家，程松正一脸愁容地坐在客厅里抽烟，脚边放着酒瓶，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了。

程松一见我便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么早就回来，想必事情并没有搞定嘍？”

我虽然有些疑惑他对我行踪的瞭若指掌，但还是轻轻回了一句，“没有遇到凌教授。”

我的话刚说完，程松便将烟头一下子就扔在地上，怒气衝衝地朝我奔来。

“你他妈真以为老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程松快速地说完，便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别了朝上，“我明明看见你去云天宾馆找凌红兵那个逼人，怎么被那个老不死的睡爽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我想要挣脱他的禁錮，但奈何全身的疼痛早已让我气力全无。

“说，被那个老不死的上了几次？我的事情有没有解决？”

程松言语粗鲁地说道。

“我根本就没有见到凌教授，”

我忍着疼痛说了一句，“你以为这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跟你一般，色字当头吗？”

我被程松抓着头发使劲摔在地上，他的脚也没等我透过气来，便重重地踩在我的髂骨上，鑽心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溢出泪渍。

“妈的，别以为你拿着我们之间的协议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你若是不能搞定我的职称，我让你们全家都没好日子过。”

程松说着话，脚下也没松懈多少，力气竟是越来越大。

一想到母亲和鑫鑫将来会过的苦日子，我心底的那份愤怒喷涌而出，拼尽全力，我竟然将程松推了出去，便拖着身子来到沙发边，使劲坐上里沙发。

“妈的，你还敢反抗……”

程松脸色阴沉，像是要杀了我一般。

不过不等他上前对我拳脚相加，他的手机就响了。

听着他用极其温柔的声音与对方说话，我胸口一股晦气想要吐出来。

虽然不知对方是谁，但是凭着程松这份小心翼翼与谨慎劲儿，想必又是哪个刚刚被他哄上床的新欢。

他掛断电话，立刻从房间的衣橱中翻出了一件新的羊毛外套，然后还在浴室里鼓动了几分鐘，当他出门的时候，果然是一份人模狗样。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恶狠狠地盯着我，“我警告你，你最好儘快给老子把事情办好，下个月就是教授的初选，你若是坏事了，知道我会如何对你们吧？”

说完，啪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我轻轻脱下衣服，身体上的疼痛总得需要轻揉才能驱散，而不管是多么轻柔的揉压，那份比被打更难以忍受的疼痛却是无论如何也驱散不了的。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想要治癒伤口，必然需要更加疼痛的剥开伤口才能治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