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是？”

沈母瞪着虞澈，气息染上怒意，“这些年，我呕心沥血，花了多少心思，难道不都是为了她？她还想让我怎么样？我不怪她不知感恩，她还反过来帮着你指责我，我简直养了个白眼狼！

我还不如养条狗！

狗还知道报恩，还会对我摇尾巴！”

闻言，沈薏脸色都白了，一行清泪瞬间从眼睛里夺眶而出，身体摇摇欲坠，颤抖得不成样子。

“对！

你就配去养条狗！”

虞澈继续高声讽刺，一字一顿道：“因为你这样的母亲，不配养孩子，因为你心里只有你自己，以你自己为中心。

从小你就对沈薏的生活指手画脚，什么事都逼迫她，逼得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难道你都忘记了？那我一件一件地提醒你好了。

高中，为了让她学游泳，大冬天你让她穿着单薄的泳衣在游泳馆里，一游就游几个小时，根本不管天气只有五度，她身上还来着例假，血都染红了游泳池，你不管不问，让她落下病根，每到生理期就痛不欲生。

她现在怀不上孩子难道没有你的一份？你天天逼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她的身体已经被你磋磨得不成样子了？

还有大学，你想让她去参加舞蹈比赛，逼她跳舞，她把脚跳崴了，你置若罔闻，以为她想偷懒，硬是逼着她带伤上场，害她落下病根，现在走路快一点都会瘸，一到阴雨天脚踝和膝盖就痛得难以入睡？这些你问过她吗？你关心过吗？哪怕一次，你都没有关心过她，哪怕是最简单的一句关心的话，你都没有对她说出口过。”

虞澈指着沈薏的腿，一字一顿地说出沈母的自私行为，字字诛心。

“我怎么会注意到这么多？”

沈母梗着脖子反驳，“我每天那么忙，哪能注意这么多小事？”

“她腿上这么大个疤，你是瞎的，看不见？”

沈母哑口无言。

“类似这样的事，光我知道的就数不胜数，你敢说自己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吗？

她游泳替你牵了线，让你认识了合作商，舞蹈拿了比赛，让你结识了盛太太，那你给了她什么？爱？你给过吗？”

“我不都是为了她好吗？要是没有我，她哪里会像现在这么好？我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她的底气明显不足，却依旧强撑着，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