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视线定格在主子脸侧的压印上，记忆回笼，唇角勾起的弧度，就这样僵在脸上。

低头看去，果然看到被缚住的双手，已经陷入肌肤，勒去青紫的淤痕，衣襟散开，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全是深深浅浅的齿痕。

暗十三瞬间起身，眼中都是痛色，慌乱伸手去解秦焕之手腕上的带子，手指颤抖，解了几次都解不开，急的眼睛发红。

“唔”

手腕处的刺痛，惊醒了沉睡的秦焕之，睁眼就看到暗十三眼中含泪，抿着唇，因为焦急而发白的手指。

“不用着急，慢慢来，我不疼。”

秦焕之的声音沉闷，嗓子喑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暗十三手指一顿，垂着头，不敢看他，轻轻握拳，在伸展开来，才把带子解开。

青紫的痕迹布满了整个手腕，最深的地方，已经勒出丝丝血迹，暗十三看清楚情况，眼中的泪，无声的滚落。

病了秦焕之长叹一口气，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浑身都是伤，脸都毁了。

结果施暴者却哭了，关键是他还心疼了，造孽啊，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手臂弯曲支在床上，撑起上半身。

还不等他说话，暗十三毫无征兆的，向后仰倒，摔回床上，迅速扯过被子，整个人蒙在被子里。

秦焕之看着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当即明白了，有些好笑。

伸手去拉他的被子。

轻咳一声，低声说道，“想起昨天的事情来了？”

暗十三死死的抓住被子，声音闷闷的从被子下传来，“十三不记得，十三喝醉了。”

秦焕之垂眸看着被子中的鼓包，曲指弹了一下，清了清发痒的嗓子，才调笑道，“是吗？桂花糕可好吃？甜吗？那树枝可把你咬疼了？”

秦焕之一连问了四句，躲被子里的暗十三，听的心不在焉。

满眼都是愧疚，那手腕上的伤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无法原谅自己，抿了抿嘴角，拉开被子，垂着眼问，“主子，疼吗？”

秦焕之一手移动到他的下巴之上，抬起他的脸，垂头看他。

那通红的眼眶，噙着泪，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心软的一塌糊涂。

压低身子，嘴唇贴近他的耳朵，有些委屈的启唇，“疼，疼死了，你得对我负责。”

说着话音一变，笑眯眯的弯着一双凤眸，放在他下巴处的手，轻轻挠了挠，尾音婉转。

“要不，你今晚试一下？”

暗十三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眸子中对他的某种想法丝毫不加掩饰。

红着一张脸，轻轻的点头。

还把从秦焕之手腕上解下来的带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