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着胆子伸出手道：“能摸一下吗？”

这下换成奥尔莎愣住了。

荷佳定了定心神，一脸诚恳地道：“公平起见，得先摸过才能回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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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奥尔莎轻轻地应了一声。

看到她淡金色的睫毛搭在低垂的眼睛上轻轻颤动，荷佳也忍不住害羞起来。

她瞥开眼睛不敢去看身侧错落起伏的曲线，手指却还是固执地直接下落，像是碰到了一片温润柔滑的上好玉石一样，飞快地顺着紧致细长的腿型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了雪白细腻的脚掌上。

“好了吗？”

奥尔莎轻轻地调整了两下呼吸，沉声静气地等待荷佳给她回答。

荷佳若有所思地看着贴在自己指腹之下的柔嫩肤色，努力吹灭心里头被肌肤相贴勾起的小小火苗，突然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毕竟奥尔莎现在是躺在床上她才能这么方便，那要是换做平常……她转过头看着奥尔莎，问道：“你们人鱼族都在岸上的时候，是会互相蹲下身去摸对方的脚吗？”

“…我们不会去摸对方的脚。”

奥尔莎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

“哦…”

荷佳终于懂了：“所以你们只会在海洋里互相摸对方的尾巴！”

一定是因为尾巴可以翘起来，比较方便摸到的缘故！

奥尔莎捏了捏眉心，踌躇片刻道：“…我们也不会摸对方的尾巴。”

“诶！

真的吗？”

荷佳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天哪，我听到了什么，简直不敢相信！”

见她如此惊讶，奥尔莎猜想荷佳从她们见面开始就这么执着于摸尾巴的动作，难道是博大精深的地球文化里酝酿出来的某种特殊礼仪吗？…如果她真的这么在意的话，也不是不能考虑在穆斯星系普及。

但她不想让荷佳去摸其他人，当然更不想看到其他人碰荷佳。

那就规定只能摸伴侣的尾巴……不不不，伴侣之间哪个地方不能摸啊，这不是在多此一举吗！

机智果敢的公主殿下眼中非常难得地泛起苦恼之色，好在她敏锐的听觉及时捕捉到荷佳小声的自言自语。

“不对啊，我记得那本百科大全上明明写着：白尾人鱼以互相触摸鱼尾表达友好之意……”

她心里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拉起荷佳的手臂让她看向自己，直切主题道：“我不是白尾人鱼。”

“啊？”

荷佳看着她愣了片刻，下意识地想转头去找她的尾巴：“不可能啊！

你的鱼尾明明就和白尾人鱼一模一样……”

奥尔莎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问道：“那本百科全书里还有没有提到过其他种类的人鱼族？”

“…”

荷佳不好意思地转了转眼睛道：“以为你是白尾人鱼之后，我就没有再往下看了……”

毕竟那么厚一本百科大全，拿着翻译笔一个个地查超级累啊！

而且是雪伦亲口盖章认证的奥尔莎是白尾人鱼，机器人竟然也会出错吗？！

所以宇宙里其实还存在其他和白尾人鱼相似的种族，难怪她总觉得奥尔莎不像一个流亡者，原来是自己一直以来都误会她了！

看到荷佳眼神里泛起的自责和迷茫，奥尔莎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道：“别着急，听我慢慢地解释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