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看了一眼几人神色，轻笑道：“别觉得我可怜，针是我自己扎的。”

俞薇猛地抬头：“为何？”

空桑嗤笑：“他们想往我难以启齿的地方扎，让我说不出口，我偏不，我就是故意让聂景行看见。”

“他受不了别人弄伤我就会发疯，看，效果挺好的，一点小伤换他们被打个半死，多划算。”

“砰”

眼前的凳子被踢飞，砸在一边。

蔺长离冷着脸上楼。

空桑愣了一下：“被扎的是我，他干什么发脾气，吓我一跳。”

俞薇“咳”

了一声道：“空桑……长离对针有阴影，我们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想必是难以忘怀的旧事。”

“你用银针自残，就算是为了伤敌也自损八百，长离对你的心思你知道的，他大概是不舒服你伤害自己。”

空桑回忆起在酒吧见面那天，她以为背后的人是调戏她的，本想用银针教训一下。

没曾想是蔺长离，他好像说过，他晕针，受不得这个……“小杂种，疼吗，你就只配当我们的针线娃娃。”

“哈哈，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吗，身上都被我们扎穿了，血液一点点的往外渗，最后流干了血，人就死了哦。”

“对了，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怎么样，我们的扎的图案好不好看。”

“闭嘴吧你，我扎的图案才好看，就在胸口，哈哈哈……”

“我的才好看，那女人大腿可白了，我扎了一个乌龟。”

过往的记忆不断回闪，蔺长离一拳砸碎了眼前所有东西，褪下衣服进了浴室。

只有埋进水里的窒息感，才能让他忘掉所有。

夜半，空桑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挠着后脑勺起来，在黑暗里走到一扇门前……顿了一下，握住门把手下压，房门并没有锁，空桑走了进去……借着窗帘透过的月色，空桑看见大床上一个身影，径直走过去。

一只手拽住她拉进被窝，身体也被狠狠压在对方身下。

蔺长离一口咬在空桑肩膀，气呼呼道：“是不是来爬床表示歉意？”

空桑想了一下：“我没有伤害你，不觉得需要到道歉，只是……想哄你一下。”

蔺长离对这答案还真不意外，不过他心情突然变好：“聂大小姐，为什么要亲自哄人？你在乎我到了关注情绪的地步？”

空桑愣住，还真是这么回事，她居然会关注别人情绪？对于空桑的无言以对，蔺长离心里甜的要冒泡：“我就知道你看上我了，不然不会让我一再亲近，桑桑……当我女朋友呗？”

“不要。”

干净利落的拒绝。

“唔……你干什么？”

吻得空桑窒息，这货才抬头又问：“同不同意。”

聂桑坚定道：“不……唔……”

这个混蛋，话都不让说了。

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也不知道亲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