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柠却已经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抬脚离开了。

她甩甩脑袋将情绪弄开，去菜市场里买了点简单的水果蔬菜——不用买肉类了。

顾宴的午饭应该没有吃完。

可以热一热。

回到家里的时候，顾宴还在盯着财经频道花花绿绿的曲线，看到她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由看了看钟表，又微微扬眉。

“你怎么……”

还不到五点钟。

姜柠学校的下班时间是五点半，再买菜回来最起码要六点钟。

怎么今天这么快？

姜柠没发现顾宴的欲言又止，她强颜欢笑，可是在看到满桌脏乱没有处理的垃圾时，情绪却还是有些黯然。

“你……怎么没收拾啊？”

“忘了。”

顾宴面不红心不跳，“再说了，家务活这种事哪儿有男人干的道理？”

“……”

姜柠试图反驳，可是像是疲倦，她最后还是沉默了。

撸起衣袖就开始收拾。

不过——

顾宴吃的还真是不少，那么多菜品竟然都没剩下。

残羹冷饭，满桌油腻。

姜柠将餐桌收拾了，又将垃圾全部提着丢到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重新回来开始任劳任怨地扫地拖地，开窗通风。

然后，才又提着新鲜的蔬菜进了厨房。

看到顾宴起来倚靠在了厨房门口，姜柠强颜欢笑地提议：“我不知道你把那些菜都吃完了，今天晚上就暂且喝点蔬菜粥吧。”

那些菜喂饱五个人都绰绰有余，他怎么可能吃的完？

是秦正他们吃的。

不过，客厅餐桌的狼藉，倒的确是他故意没让秦正收拾的，原本是想着等姜柠上了一天班回来发火的，再几句争辩，姜柠肯定会说出自己的身世。

结果——

姜柠却连一句呵斥不满的话也没有。

很怪。

顾宴知道姜柠脾气温吞，但却依旧能在她现在的平静神色下，隐约窥探到几分强颜欢笑的委屈和不安。

是因为他没处理家务吗？

顾宴轻啧。

突然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多少弄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