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未来，那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莫方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但他并没有就此罢休：“那大人，若是我告诉你，在我的前世，并没有您这个人呢。”

房间内的香炉灭了，但仍旧残留这沁人心脾的兰香。

她斜斜的依靠在宽大柔软的长椅上，杏眼微眯，笑的得体又优雅，用那双未染蔻丹的白嫩之手撑着下巴看他。

“哦？那没有我的世界是怎样的呢？”

莫方一顿，他以为，听到这么个消息，怎么说她也该疑惑两下，或者神情有些变化，但她没有。

她依旧温柔、优雅、知性、懒散，甚至让他看不出一点伪装的痕迹。

他甚至有片刻觉得，这就是她。

可是，他的记忆不会出错。

那个人是模糊的，是虚无的，是他想不起面容的，而不是这样具体的。

具体的漂亮，具体的名字，让他在看到的第一眼就不能忘怀。

“挺惨的，四大鬼帝争权相斗，地府判官不管人间事，整个世界冤魂无数。”

“在我的前世里，没有这档综艺节目，因为灵气复苏，冤魂太多，国家混乱，已经不需要提前跟百姓打好招呼，所有人都知道玄师，也知道了地府。”

“但因规则未出，很多作恶多端的人逃脱审判，到处猎杀普通人吞噬灵魂和怨气，邪组织也开始组织人自杀，让他们变成怨鬼再修炼成厉鬼，玄师被奉位上宾，被国家收编，但因为人太少，临时教导起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最后一些老道士累死在了岗位上，大部分刚被教导出来的新玄师被厉鬼残杀。”

“那个世界，仿若人间炼狱。”

“当时的您也并未有如今的力量，只是一个普通的千年厉鬼，没有名字没有样貌更没有过去，只知道缠着谢念韫，不过很可惜，谢念韫早早就通了阴阳眼，很快就成了玄师界新人里的领头人，在他第一次正式修炼玄术之时，您就被他杀了。”

“往后，谢念韫成了最厉害的玄师，不过那时候的我已经死了，只看到地府之主迟迟不出现，整个世界依旧处于混乱中。”

乐月清澄的眼眸似带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须臾了声：“这样啊，那真是惨。”

“不过，你前世也有‘亡’组织？你就没有想过找‘亡’组织的领头人线索？”

莫方摇头：“我找过，但没有找到。”

只是上辈子的‘亡’组织与今生的‘亡’组织有很大的区别，但他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