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柯低下头：&ldo;其实……我一直为紫灵的事情心怀愧疚，现在正好是血债血偿，我以命相抵，也不再受良心折磨了。

&rdo;

她吸了口气，抬起头：&ldo;我没想到紫灵会查到了赵睿当年的住院证明，还对这个有了研究的兴趣……她旁敲侧击问了我好几次，我当时便很警觉了，我也努力过转移她的注意力……可事情的发展方向，不是我能把握的，紫灵是年轻人心性，越是看不懂的事情，越要弄清楚，我试图转移她注意力的努力，反而让她更加疑心了……&rdo;

牛牛看着她：&ldo;宋晓柯，你的意思是，害怕紫灵发现赵睿的真实身份，进而怀疑到你杀人?&rdo;

&ldo;是，她如果知道我的丈夫其实一直是另外一个人，肯定会有所怀疑……而且，她要是传给医院的人听，我想，会引起轩然大吧，到时候警方如果介入，一切不都为时已晚了么……&rdo;

&ldo;所以，你就起了杀心?&rdo;

&ldo;嗯，我一开始，是想求她同情我，为我保密的……可她反而劝我早点自首，&rdo;她摇摇头：&ldo;我约她谈话的地方，就是那个埋赵睿尸体的荒地，我当时约她去，也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只要她态度坚决……我就在她没防备的时候动手。

&rdo;

&ldo;你带了武器?&rdo;

&ldo;嗯，一把尖刀……是我家厨房用的。

&rdo;

&ldo;你扎了紫灵几刀?&rdo;

&ldo;六刀还是七刀……我记不清了……&rdo;

&ldo;都扎在什么部位了?&rdo;

&ldo;她挣扎得很厉害，我乱扎的，已经记不清了。

&rdo;

宋晓柯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的神情。

牛牛静静地看着她：&ldo;你刚才说，会在卫紫灵没防备的时候动手，如何她又&lso;挣扎得很厉害&rso;了?还有，你是内科护士，人体的内脏位置，你肯定非常熟络，知道什么地方能一刀致命‐‐就像那具男尸尸体上所表现出来的伤口一样。

&rdo;

&ldo;什么……&rdo;

&ldo;赵睿是一刀致命的，刀伤便在他的心脏正中，卫紫灵的尸体刀伤集中在了她的胸腹部，刀口凌乱‐‐所以，我们怀疑，杀害赵睿的人，跟杀害卫紫灵的，也许是两个人，两个不同心理素质和专业知识的人。

&rdo;

宋晓柯的脸，一下子白了。

牛牛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良久才说：&ldo;宋晓柯，作为女人，我其实还是很同情你的遭遇……如果你没有伤及无辜性命，说不定我还会对是否抓捕你产生动摇的心理，可是，你杀了紫灵，又企图杀害羊羊，不管是什么理由，不管你是基于什么样的无奈和恐慌心理，都是不可原谅的‐‐而且，这些伤害，还假借了关明凡之手，你身在炼狱，身受煎熬，也把他拉了下去，你能说，你是真爱他吗?&rdo;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