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咦？真的吗？&rdo;菲尼克斯叹了口气，&ldo;我还想和你好好聊聊你带进来的那两只小宠物呢。

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尤其是那个人类，他刚才还特地来找了我一躺，据说把基础部一层的所有教室都问了一遍呢……&rdo;

&ldo;你对他做了什么？&rdo;

哈尔挠耳朵的腿顿住，声音不由自主地变得尖锐。

&ldo;恩？&rdo;菲尼克斯尾音轻轻往上挑了挑，&ldo;你这是在问我吗？我怎么会对我心爱的学员做什么呢？&rdo;

&ldo;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x性。

&rdo;哈尔毫不犹豫地讽刺道。

菲尼克斯又笑了：&ldo;这么久了，我亲爱的哈尔，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的迂腐，迟钝，暴躁……连说话的语气都还是那么粗鲁，就像只没开化的动物一样。

&rdo;

&ldo;关你什么事？&rdo;

&ldo;和我确实没什么关系，但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很好奇。

你说，要是老师看到你在他留下来的试炼之地，浪费了差不多一个纪元的时间，不但连课程都没有修完，还剩下那么一大堆，对他留下来的难题也是一点研究的进展也没有。

你说他会不会气得……重新活过来？&rdo;

哈尔浑身上下的毛倏地全炸了。

&ldo;闭嘴！

&rdo;他声音尖得像把小刀，&ldo;你懂什么？你才是那个违背了老师意志的人！

看看你把这里变成了什么样子？死亡赋予所有巫妖绝对的平等！

他们本该凭借自由的意志追求知识！

哪怕要反反复复地回来，那也该是他们自己选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看看他们叫你什么？伟大的导师？他们通过忍受死亡获得了平等，不该被这样对待！

这个样子和那种没脑子的僵尸有什么区别？&rdo;

哈尔越说越是激动，到了最后忍不住跳起来就要去踩那家伙的膝盖。

当然，这个挑衅的动作被后者轻巧带过，弥消与无形当中。

&ldo;真有趣，&rdo;菲尼克斯只是笑，&ldo;当初学习最狂热的可不就是你么？不到大半个纪元就学完了过半的课程，当时你要是能继续下去，那第一个毕业的可轮不到我……这座学院也本应该是你的。

&rdo;

哈尔刚要朝白袍巫妖膝盖咬下去的动作停住了。

&ldo;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rdo;

&ldo;管好你自己吧。

&rdo;突然之间，哈尔的声音就彻底冷了下来，&ldo;你爱怎么折腾是你自己的事。

你说得对，反正现在这里都是你的了。

&rdo;

嘴仗胜利，白袍巫妖菲尼克斯却没有显出全然的喜悦。

他只是呵呵一笑，然后声音也变得如同哈尔一般冷淡：&ldo;你想要逃避下去，那也是你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