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见到陈予进来了，王婷立马打起精神，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试卷。

“陈予同学，这真的是你做的吗？”

王婷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试卷，原本昨天晚上批改的时候就已经震惊了她，可现在看到那张试卷，再看看陈予。

依旧不敢置信。

陈予上学的时候扎起头发，清秀的脸完全露了出来，白皙漂亮，白中带粉，漂亮得不可形容。

“嗯，是我做的。”

陈予回答得很淡定，平常语气，并没有王婷那样的惊讶。

王婷霎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陈予的成绩，也看过档案，如果不是看这张脸，还真就以为是个女混混。

半晌，王婷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陈予的表情依旧，并不像是欺骗她。

“好啊，这张试卷是校长给我的去年的高考题，说一定要让你做，昨天没告诉你，抱歉。

本来我也想看看你可以考多少分，没想到……满分。”

王婷说到最后停顿了下，看似还是没缓过来般。

陈予微笑着，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周后就要期中考了，我还以为你刚转学过来适应不了这里。”

王婷又不死心地看了一眼手里的试卷，“是我多虑了。”

在昨晚批改这张试卷的时候，王婷会以为有很多空白，没想到仔细看，整张试卷满满当当，像是有强迫症般。

陈予没说话，一直都是很礼貌地看着王婷。

此刻眼神里却有点别样的意思。

王婷却觉得这是在无声地说：没见过满分试卷吗？正在王婷发愣的时候，陈予散漫的声音响起，笑着，“老师，保密。”

简言意赅，但有多年教学经验的王婷自然是知道陈予的意思，她先让陈予出去了。

见着陈予的背影渐渐出了办公室，王婷幽幽地看向旁边的一位老师。

“郭老师，去年高考，有人数学满分吗？”

王婷声音很小，靠得郭老师很近，声音压得只能两人听见。

郭老师一愣，惊异地看向王婷，张了张嘴，“没有，全国最高好像是145。”

说完，又看着王婷的眼睛，隔了几秒，“王老师，你的意思是？”

郭群，高三部数学组的组长，教学资深，是整个学校里年纪最大的老师，今年已过六十，行动反应却还灵敏的像个三十出头的。

王婷把手中的试卷递给了郭群，声音里隐藏不住里无处不透露着惊异。

“这是我们班学生做的，您看看。”

王婷昨晚批了一个小时，即使已经改完，但是却重复检查了不下五遍，一字一行细看，也没发现自己哪里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