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评价老大厉行霄。

厉慎行看她一眼：“老大就是看着精，实际就是个蠢货，拎不清。”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方雪假装没听见，并没有去附和。

厉慎行也很心累，他亡妻也是个能干精明的，他自己虽然脾气不好有点大男子思想，但也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怎么就生出老大这种蠢货窝囊废来。

老二倒是有亡妻的影子，老三不像他也不像他妈，倒是跟老爷子年轻时候差不多，就那狗脾气，跟自己如出一辙，因为这脾气，爷俩这些年没少硬刚硬碰。

想到这，厉慎行就心塞。

儿子一个比一个讨人嫌，除了老婆，谁都靠不住。

夫妻这么多年，难得看到老头子一脸感伤的矫情模样，方雪笑了笑，没说什么，推着人转身回去了。

宋白推着厉行舟跟在二老后头，不知怎的，越看越喜感，忍不住笑出了声。

“家里两个坐轮椅的。”

厉行舟听着他笑，知道是为了什么，嘴角勾了勾：“是不是很齐齐整整？”

宋白拍他肩膀一下：“别胡说。”

顿了顿：“对了，我预约了精神科专家的号，明天早上八点的时间，醋熘小白回到家，宋白直接就去书房把药全搜出来扔了。

厉行舟没有阻拦，他的确已经有段时间没吃药了，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真的做到彻底摆脱对药物的依赖。

“过两天我就要去报到了，不过反正都在帝都星离的不远，到时候看，如果可以每天回来我就每天都回来。”

宋白已经知道厉行舟离不开自己，怕自己不在他再犯病没有药，便给他个定心丸：“如果不行，那我就打申请，尽量争取两三天回来一趟，要还是不行的话，你虽然腿不方便，去一趟应该也不难，你要想我了，就让杨叔送你过去。”

“知道。”

厉行舟笑看着宋白在那忙碌：“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自从两人说开，厉行舟心结得解，已经不会再因为看不到人就心慌着急了。

虽然骨子里的占有欲还在，但他已经慢慢学会了如何去控制。

他有信心，就算宋白不时常回来，他应该也不会再回到以前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何况，要想得厉害，还可以自己过去，又不是见不着面。

想到这，厉行舟又给宋白保证：“放心吧。”

“嗯。”

宋白提上扔了一堆药瓶的垃圾袋：“我去扔垃圾。”

厉行舟想说打扫卫生的会收，然而话没出口，宋白就风风火火离开了书房。

知道他视这些药为洪水猛兽，摇了摇头，便自己推着轮椅到了落地窗前。

眼看着宋白将垃圾袋远远投进垃圾桶，厉行舟翘起嘴角，眼底的笑意更甚，正准备转身出去，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

厉行舟没有停下来，径自坐着轮椅去开门，发现是管家站在外面。

“三爷。”

管家毕恭毕敬的递上水杯和药片，就算不是在城堡里，也丝毫不减他精英管家的气质：“该吃药了。”

听到吃药，厉行舟条件反射的想到刚刚被宋白扔掉的那些药，反应过来这是治腿伤的，这才伸手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