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起初真的只是兴趣，后来接触的多了，才发现特效这个行业虽然名头好听，价格昂贵，看起来光鲜亮丽，但私底下其实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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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专业人才不多，成本高，国内的技术不被认可，很多内地大制作都把特效任务交给国外的团队，内地公司只负责相对初级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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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莫名觉得不甘心，国内也可以做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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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夺歪了歪头，胳膊搭在林染身后的床沿上，&ldo;我报的那个培训班的老师是业内的，也是他带我入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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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实这几年国内的技术突飞猛进，更新换代很频繁，很多方面已经不输国外，只是还不被大众信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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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们缺的是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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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真的喝的有点多，总之后来又说了很多，包括美国，韩国和日本的特效发展，以及他们跟中国特效之间的区别对比。

他说，他的目标是参与一部像《阿凡达》，《哈利波特》那种影响力的作品，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中国特效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五毛特效了。

说到后来，他好像有点口渴，把手中的酒瓶一口气全都喝光。

他偏头看了眼林染，她一直很安静，好像睡着了。

林染没有睡着。

今晚的沈夺很不一样，说着自己梦想的时候眼睛都是发光的，很亮，比月光还亮。

沈夺的嗓音已经有点暗哑，&ldo;我说了这么半天，该你了。

&rdo;

林染嗯了一声，&ldo;我什么?&rdo;

&ldo;我一直挺奇怪，你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去学做包，跟你一般大的女孩，她们的梦想是拥有全世界的包，但估计没人想自己动手做。

&rdo;

林染把头靠在床沿上，抱着酒瓶子，&ldo;我可没你那么伟大，我的故事很简单啊，我师父是我姥姥的邻居，小时候我就总溜去他院子里玩，哦对了，就是素悄坊那个院子。

后来师父看我挺机灵的，就教了我一点，等我再长大一些，就正式拜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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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这样?&rdo;

&ldo;是啊，还能怎样。

&rdo;

地上已经倒了五六个酒瓶，两个人都喝了很多，沈夺歪着头，身子往林染那边凑了一点，挺不甘心，&ldo;我说了这么多，你这么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不公平。

&rdo;

林染问：&ldo;怎么叫公平?&rdo;

&ldo;你再说一点。

&rdo;

&ldo;说什么?&rdo;

沈夺的眼睛有些迷离，醉意已经很明显，&ldo;比如……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