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人一回头，沈夺愣在那里。

林染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茄子还没出锅，她瞪大了眼睛，手僵硬的停在空中：&ldo;你……&rdo;

&ldo;丫头，小菜洗了，蘸酱吃。

&rdo;老爷子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掐了把小白菜，看到沈夺，就把小白菜塞给他，&ldo;你醒了?那你洗吧，我得看看我那鱼去。

&rdo;

沈夺赶紧叫了一声：&ldo;章爷爷，她?&rdo;

老爷子回头：&ldo;我没跟你说过，我有个徒弟吗?&rdo;说完，老爷子给他使了个眼色，竟然笑的有点俏皮，转身就走了。

只剩两个人在厨房里。

气氛有点尴尬，沈夺闷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ldo;原来章爷爷是你师父。

&rdo;

林染轻轻嗯了一声，&ldo;你怎么来了。

&rdo;

沈夺用清水冲洗小白菜，没有看她，&ldo;我总来。

&rdo;

林染顿了一下，随后关了火，把菜拨到盘子里，沈夺忽然接过去：&ldo;我来吧。

&rdo;

她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别人，所以这会又炒了两个菜，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老爷子兴致似乎不错，天南地北的胡侃，还必须两个人搭腔，不说话就一直问，问到你理他为止。

这顿饭的气氛看起来很好。

吃完饭，林染起身收拾，老爷子把碗一推，舒服的靠在椅子上，&ldo;丫头，你把我烟袋锅子拿过来，小子去刷碗。

&rdo;

沈夺听了，没二话，捡了碗端到厨房去刷。

他回来后，屁股还没坐热，老爷子抬了抬下巴，&ldo;劈点儿柴吧，院子角落里有斧子。

&rdo;

沈夺应了声，套了件老爷子的绿色军大衣，帽子围脖都没戴，出去劈柴。

林染站在门里向外瞧，外面还下着雪，五分钟不到，他的耳朵就冻红了，头发身上也落了一层雪。

她回头，有些不高兴，&ldo;师父，你干什么让人家给你干活啊，我给你准备的柴火都够你用到春天了。

&rdo;

老爷子靠在摇椅上，叼着烟袋锅子，闭目养神，一脸惬意，&ldo;心疼了?&rdo;

林染走过去，一把将他烟杆儿抢下来，&ldo;我昨天都来看过你了，今天突然又叫我来，你是不是故意的?&rdo;

老爷子挤着眼珠子瞪她，&ldo;你个死丫头片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烟给我!&rdo;

林染跟小时候和师父耍小性子似的，把烟杆儿扔给他，扭头就走。

进了里屋，她跪在椅子上，趴着窗口看。

沈夺干一会活，就会停一下，搓搓手，军大衣在他身上特别不合身，肯定四处灌风，她趴在胳膊上，小声嘀咕，&ldo;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