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吧，人心总是偏的。

这边，兄弟二人满肚子牢骚。

明湛已经在凤景南的书房就坐，他是第一遭来，和普通书房没啥两样，该有的书卷桌椅榻一应俱全。

凤景南坐在大书案后面的太师椅中，明湛在他对面。

&ldo;你提的事我认真考虑过了，明湛。

&rdo;凤景南端起一盏新茶，细细的呷几口，故意不说下言，吊着明湛。

明湛脸上没有半分焦切，准确的说，他脸上没有半分表情，甚至眉毛都未动一下，连气息也未乱一分，凤景南暗赞一声&ldo;好定力&rdo;。

搁下青花瓷盏，凤景南正色道，&ldo;我得承认你够狠、够手段，可是我不太满意你对待庶出兄弟姐妹的态度。

确切的说，你对魏妃所出的兄妹有偏见。

&rdo;

&ldo;你对明菲太狠了，这件事，是明菲错在先，她挑衅了你。

不过，首先，你得知道明菲是你的妹妹；对明菲你不但下狠手伤了她，并且自伤让明菲背了黑锅。

我已经给明菲请了教养嬷嬷，让她重新学规矩。

我想，对明菲来说这次的教训足够了。

你可同意我的处置？&rdo;凤景南冷静的问。

明湛写道，&ldo;我同不同意都无法改变你的决定，这个问题不必问我。

如果你在问我你是否公平，请先自省你对我处置是否公平？我们完全不必浪费时间，你可以直接说最后一句话了。

&rdo;

&ldo;你对我不满。

&rdo;这一句，只是平淡的陈述，凤景南的表情却很玩味。

明湛摇头，&ldo;我不太认识你，谈何不满。

&rdo;

&ldo;得罪我，莫不是对你有什么好处吗？&rdo;凤景南怒气隐隐，这些年，不是老子供你吃喝长大，妈的，你竟然说不大认识老子！

你是个瞎子吗？

&ldo;看来，得罪我对明菲有好处，不是吗？&rdo;明湛伶俐的反问，&ldo;如果你希望嫡子与庶子安然相处，你应该拿出诚意，而不是让个庶女来羞辱我？你觉得请个教养嬷嬷就够吗？当初你在宫里得罪了太子，结果如何？是不是先帝派个教养嬷嬷来就相安无事了？如果不是有先镇南王相救，我想，也就没有现在了，对吗？&rdo;

事隔多年，被人骤然提起时，凤景南心中仍难免一丝恼恨。

不过，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逝，凤景南位处高位，心胸城府已非昨日阿蒙，他不善的问，&ldo;那你知道戾太子的下场吗？&rdo;

&ldo;我比不上戾太子。

&rdo;明湛写道，&ldo;戾太子从出生到死亡，先帝都未曾剥夺过他嫡子的体面。

你呢，你是如何对待我的？&rdo;

凤景南被问的哑口无言，心中竟然有一种酸酸的类似遗憾的感觉，以至于凤景南轻叹，&ldo;你因此而记恨我吗？&rdo;

明湛写道，&ldo;好好对母妃，我会在帝都老实呆着。

与我无干的事，我不会多问一句。

你的决定，我也不会干涉。

不过，你也得管好他们别来招惹我。

&rdo;

他早知凤景南的答案，不想多留，明湛抽身离开。

第47章说客

明湛是个很冷情的人。

凤景南发现自己是无法以父子情感来打动明湛的，人家说了，不太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