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他的情绪开始转好，还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把瓶子打开，心想，怎么停电还放手术。

他眨了眨眼，又放下啤酒，去给罗妮母亲家拨电话。

&ldo;让我跟她通个话。

&rdo;他迟凝片刻后说。

当罗妮来接电话时，他小心地清了清嗓子说：&ldo;你这样对待我恰当吗？别挂上电话，罗妮，噢，请别……&rdo;

然而罗妮却把电话咔嗒一声挂断了。

&ldo;马奇，告诉我，你的蛋糕怎样做得这样松软？&rdo;1

&ldo;尽管我满头是汗，但感觉还是良好。

&rdo;2

【1、2：电视上的广告声。

‐‐译注】

尼亚里没有心思看电视上的节日，但电视广告的声音却钻进他耳朵。

他又在端详着那座‐‐叫它什么好呢‐‐山。

电视又传来，&ldo;每件都香酥、油脆……&rdo;

尼亚里再次振作精神，再去打电话给罗妮母亲，说：&ldo;请叫罗妮听电话。

&rdo;

&ldo;罗伊，我感到非常抱歉，她不想和你谈话。

&rdo;

&ldo;叫她来听电话！

&rdo;他对着电话大声喊。

电话并没有挂断，他用一只手拿看电话等着，眼光透过厨房门口落在客厅上。

电话的另一头没人答话。

他竖起耳朵听，似乎是罗妮和母亲在争论什么。

但仍然没人来回话。

他向话筒吼叫起来，听到的只是电话技术员称为的&ldo;侧音&rdo;。

她没把电话挂断，还有一线希望。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了，他瞧瞧墙上的钟，还差一分就十点。

他听到对方已把话筒轻轻地挂上了，似乎是有意这么干的。

他嘴里在咒骂，但还是再拔一次。

这回，电话占线，对方已把话筒从托架上拿掉。

他拿起啤酒，沮丧地走回客厅，电视正好开始播放晚上十时的新闻。

节目主持人是个时髦的、长发盖着耳朵的男子。

他满有意思地凝视着摄象机的镜头，在报告现场采访节目，两只眼珠溜溜直转。

&ldo;晚安！

今晚头条新闻……火车出事！

&rdo;广播员的吐字在尼亚里听来，似乎隐藏着特别的含义。

&ldo;一列装有化学气体的军运货物火车在遥远的怀俄明州魔鬼塔地区出轨，造成有史以来最大的居民大疏散。

查尔斯&iddot;麦克唐纳正在出事地点作现场报道。

&rdo;

尼亚里感到眼前变得模糊起来，但还是盯着荧光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