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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谙对葡萄酒的认识全来源于日常的接触和应筵的传授,而应筵本身就是持有资格证的国际讲师,他被应筵教出来的,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我可以做点什么?”
岑谙的心怦怦直跳,双手按着桌沿上半身微微向前倾去,是被感兴趣的领域点燃热情的紧张和激动。
严若炤言简意赅:“当我的助手,陪我把这条路做宽做远。”
“我——”
岑谙还没来得及回答,腹部突然一抽,毫无预兆的胎动遏制了他的冲动。
他的神情一下子萎靡下去,像前几次遭到好几家企业的婉拒似的,准备接受再一次打击:“可是我怀孕了。”
严若炤愣住。
“五个多月了,”
岑谙扯开腿上的棉服,无奈地看向对面的alpha,“招我会面临风险。”
严若炤的视线落在岑谙被长袖衫遮挡住但能看得出滚圆轮廓的腹部,只须臾便移开眼:“梁自樾没跟我说。”
岑谙笑了笑:“他家教好。”
严若炤双手交握,酝酿了下措辞,说:“我在你身上感应不到其它alpha的信息素。”
“我没有alpha。”
岑谙说,“我现在没有alpha。”
严若炤翻了翻那本文件,又合上。
他看着岑谙眼里的光亮一刹间熄灭,可这个beta不动声色,显然已经独自面对过无数次这样的结果。
“岑、谙,是吗?”
严若炤一字一顿地念他的名字,认真纠正道,“没度量的企业才会觉得怀孕的员工会成为害群之马,炤耀会给你最大的保障。”
岑谙倏地看向他。
“你的葡萄酒知识库很丰富,专业度不比我在评酒会上碰见的人低。
拿出你跟我玩盲品的那种胆识,不要因为要多保护一个人就惴惴不前。”
严若炤说,“你不用顾虑家庭,也没有alpha,反正你孑然一身,为什么不为自己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