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柔给自己拼命鼓气，再度往前游!眼看指尖要触到帆板，一个浪花，再次将它们分开。

她游的速度，显然没有风的速度快。

没有板，救生衣的浮力非常有限，蒋柔浑身冷得透彻，却还是用力摆动小腿，顺着帆板的方向游。

……

蒋柔不知道自己游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哪。

她手脚僵硬，气息沉重。

她觉得，如果第一次是极限，第二次是极限，那么现在，应该是极限的极限了。

蒋柔能感觉自己渐渐下沉，救生衣的效果愈发微小。

&ldo;班长‐‐&rdo;

&ldo;大班长!?&rdo;

隐隐约约的，浪花中夹杂着听不真切的声音。

蒋柔环顾四周，雾气弥漫，隐隐约约看见红色的帆，在深蓝中发着亮，但并不真切。

幻觉?

是幻觉吗?

&ldo;蒋柔‐‐&rdo;

&ldo;同位‐‐&rdo;

浪潮声中，夹杂着男生熟悉粗哑的喊声，一声比一声高，满是焦虑。

&ldo;同位!!&rdo;

最后的声音，喉咙似破了音，嘶哑发沉。

在听见最后&ldo;同位&rdo;二字时，蒋柔猛地一颤，只感觉紧裹自己的海水柔和许多，她调整呼吸，双手双脚摆动。

&ldo;陆…&rdo;

她刚一开口，胸肺阵痛，喉咙干涩发痒，差点呛上海水。

&ldo;陆湛……&rdo;

她能感觉自己脸上湿湿的，心口变得酸胀柔软，像被一团棉絮充盈着。

蒋柔努力仰起脖子，让湿漉漉的发丝露出眼睛。

是他吗?

真的是他吗?

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