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如其来地拍了这么一下，给张平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便要整治她，袁飞飞先一步爬过来，把脸凑到张平的脸面前。

&ldo;老爷，你都不知道自己多俊。

&rdo;袁飞飞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平，淡淡一笑。

【……】

张平头发披散着，挡住了半边面颊，但袁飞飞依旧看到，他的脸难得得有些红了。

&ldo;唷‐‐&rdo;袁飞飞长长地舒气，一脸笑意道：&ldo;老爷你可真不禁夸。

&rdo;

张平气息一紧，窘迫地坐直，扳着袁飞飞的肩膀给她转到一边去。

袁飞飞不依不饶道：&ldo;你快穿衣裳。

&rdo;

张平摇头。

袁飞飞跳下床，把张平的衣裳给他一股脑扔了上去。

张平捧着衣服发呆。

&ldo;看啥，这是我一早给你翻出来的。

&rdo;袁飞飞站到张平面前，道：&ldo;箱子里的新衣，你一年到头也不穿几次，闷着下崽么。

&rdo;

张平抬眼，看着面前的袁飞飞，有些犹豫。

袁飞飞就那么坦然地看着他。

张平抿了抿嘴，又低下头。

袁飞飞走过去，帮他把袖子套了进去。

&ldo;穿好穿好。

&rdo;

张平跟个木头人一样，被袁飞飞摆胳膊摆腿，最后硬是穿好了。

给张平从床上拉起来后，袁飞飞自己也愣住了。

袁飞飞十岁的时候，从秀坞书院学成出师。

其实所谓的学成，不过是字认得差不多了，袁飞飞是女儿身，不能参加考试，而且随着她慢慢长大，再学下去，也容易被人发现破绽。

所以十岁那年，她就慢慢与学童疏远关系，离开了书院。

在正式离开的那日，屈林苑请张平来到书院花园，同进了晚膳。

张平对于那次邀请颇为重视，特地新置了一件衣裳。

这是张平为数不多的好衣裳‐‐靛蓝色的长袍，领子和袖子上都绣着淡淡的云纹滚边，胸口蓬勃有力，腰上扎了一条墨黑的宽带，勾勒出健壮扎实的腰身，将张平高大的身材衬托得格外挺拔。

袁飞飞看了一会，冲张平嘿嘿一笑，低声道：&ldo;给她赚了。

&rdo;

张平好似还在发愣，没听清袁飞飞的话，他疑惑地看向她，袁飞飞摇摇头。

她走过去拉住了张平的手腕，给他拉到屋子角，窗沿上摆着的铜镜前。

&ldo;老爷你等下。

&rdo;

她转身，从桌旁取来凳子，搬到张平身后。

&ldo;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