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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让她那般生不如死，她又怎么可能就那样放过他，她们，哦，对了，她这幅样子还要感谢他们呢。

白玲皱了一下眉，看着楚莨一脸的担忧，“阿莨，你还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楚莨抬手盖在眼上，疲惫地叹了口气，她怎么可能会好，她永远都不会好了，她做错了那么多错事，是错事吗？应该不是吧……她只是为了家人，为了初夏，她没错……

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珍视的人，每一个她想要好好保护的人都出了事。

“白姐，跟我说说我母亲好吗，我不知道的那些。”

白玲心疼的看着她，当初她遇到她母亲时，阿莨还在襁褓里，小小的一团，很是可爱，她本以为她们会这样幸福一辈子……

“好。”

她坐在楚莨身边，轻轻揽着她的肩膀，说着那些楚莨不知道的事。

她的母亲，温柔如水，美丽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让人感觉到温暖。

楚莨微微点头，“她就是这个样子的，离开我之前还在笑着跟我说要好好活着，不要怨恨任何人，可是……”

她做不到。

“没关系的，她不会怪你的。”

白玲柔声安慰。

说了很长时间，楚莨一直仰躺着，手臂放在眼上，不知道是睡了还是醒着。

“啊，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啊……”

良久，楚莨喉咙沙哑地说了一句，随后有泪水从缝隙流出，没入发线。

“她不愿来是不是因为我没有活出她要的样子？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活的像她小时候跟我说的那样……”

“白姐，我手上有人命的，我手上染着血的。

我知道她不希望我这样，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楚莨慢慢缩成一团窝在沙发里。

“她会知道的，她不会怪你。”

白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楚莨只是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她会知道？她会知道她在这里难受到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为什么她不愿意来看她，就算是在梦里，也不愿意让她见到她？

说什么为了她好，都是假的。

她宁愿什么都不要，也只是想像普通孩子一样，有父母在身边……

“白秘书，有人打电话说总裁室电话打不通，所以打到前台了。”

在楚莨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女员工轻轻推开了门。

“是谁？”

白玲看了一眼楚莨，轻轻走到办公室门口，小声问道。

“唔，他说他是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