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来得实在不是时候，恰好碰上高峰期，一路上开开停停，原本三十来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堵了一个多小时才开了一半不到。

叶昭手肘靠着车窗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扫过窗外那条步行街。

他们停在这儿已经十分多钟了，连一丁点儿都没挪动过。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天黑得早，外面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步行街星星点点的灯光晃成一片，明暗不一。

&ldo;我还记得前几年这条街每天的人跟蚂蚁似的来来往往，能热闹到大半夜。

哎‐‐&rdo;罗小晨看着外面叹了口气，&ldo;现在除了k区那边还很热闹，基本上都冷清下来了。

&rdo;

k区就是叶昭之前工作的那片商业区，算是这个城市最中心的地方，即便依旧热闹，跟几年前的繁华程度也没法比了。

&ldo;嗯。

&rdo;叶昭视线扫过步行街上稀疏的人流，落到一处稍暗的角落，随口问道：&ldo;那里什么时候开了一扇门？&rdo;

&ldo;诶？哪里？&rdo;罗小晨听了转过头来。

&ldo;那边，拐角那块，我记得以前就是一堵墙。

&rdo;叶昭抬手指了一下。

罗小晨盯着那处看了半晌，道：&ldo;哪里有门啊？还是单纯的一堵墙啊。

&rdo;

叶昭：&ldo;……&rdo;

罗小晨：&ldo;……&rdo;

车子里诡异地静了几秒，罗小晨突然开口道：&ldo;我觉得有必要继续聊一下关于你神经衰弱的话题。

&rdo;

叶昭：&ldo;……&rdo;

前面的车流重新动了起来，叶昭踩下油门跟着开了出去。

那处拐角被车子甩在了身后，叶昭从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这回却只看到干干净净的墙面，什么类似门的东西的都没有。

叶昭挑眉道：&ldo;好吧，可能我又看错了。

&rdo;

&ldo;嗯，看来你精神确实不太好，晚饭随便弄一点就成了，吃完洗个热水澡泡杯热牛奶喝了早点睡吧，要不要给你唱点摇篮曲什么的，我跟你说我哄人睡觉是一把好手‐‐&rdo;

&ldo;谢谢，不用，我怕做恶梦。

&rdo;

罗小晨：&ldo;……&rdo;

罗小晨一直觉得这些幻觉不过是因为叶昭这么久没睡好精神不济而导致的，连叶昭自己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