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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空屋院落,靠篱笆往笠原ay家那边张望了一阵子。
笠原ay很可能像往日那样瞧见我出来。
但等了一会儿不见她露头。
四下阔无声息。
不见人影,不闻响动,蝉亦一声不鸣。
我用鞋尖慢慢抠掘脚前地面。
我有一种陌生感,仿佛置身井内几天时间里原有的现实被另一现实挤走并由其取而代之。
自我从井里出来回家时起心底便一直有这样的感觉。
我沿胡同返回家来,在浴室刷牙刮须。
胡须几天没刮,满脸黑乎乎的,活像刚刚获救的漂流者。
长这么长生来还是头~遭。
这么留下去也无妨。
但沉吟一下,决定还是刮去,觉得还是保持久美子离家时那副面容为好。
我先把热毛巾捂在脸上,然后在上面厚厚涂了一层刮须膏。
为防止伤皮,我刮得很慢很小心。
刮下额,刮左脸,继而刮右脸。
刮罢右脸对镜一照,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右脸竟有一块青黑色污痕样的东西。
一开始我以为有什么阴差阳错地贴到了脸上,于是洗去刮须膏,用香皂细细擦洗又拿毛巾猛援。
不料那污痕似的东西竟不肯退去,且无退的迹象,似已深深沁人肌肤。
我用手指摸了摸其上缘。
较之面部其他部位似乎略微热些,此外并无特殊感触。
是清!
有病那里正是在井内感到发热的那个部位。
我把脸凑近镜子细瞧那块德。
位于右颊骨偏外一点儿,婴儿手掌大小,颜色青得发黑,同久美子常用的勃朗峰蓝黑墨水差不多。
作为可能性首先可以设想的是皮肤过敏。
可能在井底给什么搞中毒了,如漆中毒那样。
但井底什么能引起中毒呢?我曾用手电筒在井底每个边角照了个遍,那里有的只是土和水泥井壁。
况且过敏以至中毒竟会弄出如此显眼的疼不成?
我陷入轻度恐慌之中,就像被惊涛骇浪卷走一般,一时手足无措,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忽而把毛巾丢在地板上,忽而推翻垃圾篓,忽而脚磕在什么地方,忽而不知所以地哺前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