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楼上。”

直播间里，网友的评论如潮，苏芒却是真的睡着了，她这几天真的挺累的，劳心劳力，心口压着这么一块石头，如今真的要调查了，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睡了没太久就被秦静喊醒了，“苏芒，醒醒，到了。”

秦静声音不敢太大，想着要是喊不醒，那就让苏芒再睡一会儿，这么个状态去调查这件事，也不是个办法。

“到了？”

苏芒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四周，顿时清醒过来，“那咱们就过去吧。”

……

顾自安睡得不怎么安稳，梦里一直觉得兰琪在喊他似的，他猛地醒过来，兰琪还是躺在床上，很是安静，像是睡熟了似的。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看到顾自安醒来，上前问道：“顾先生可是有时间，我想跟你说说兰小姐的病情。”

国外的顶尖医疗水平是有的，当然想要好的医疗环境也是有的，只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看着兰琪依旧昏迷不醒，顾自安帮她掖了下被子，这才出了去。

“是这样的顾先生，兰小姐的病情如今只怕是难以控制了，她的病情来的突然，我们检测的结果是家族遗传性的，之前的手术虽然抢救成功，可是我看了下她的医疗记录，发现她头些年就是有发病的情况，不知道您是否知情。”

顾自安脸色微微一变，接过了史密斯一声递过来的资料，他对于医学并不怎么熟悉，一些专用的英文单词他看着也带着几分生疏，上面很是贴心地标注了中文意思，只是这份医疗记录让顾自安更是头疼。

他原本正在纽约洽谈业务，被一统紧急电话喊了来，漂洋过海之后就是漫长的手术等待，十个小时的手术，兰琪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脸色都是透白如雪的，好像是没了血气似的。

顾自安守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兰琪还是没有醒过来，而她的主治大夫却是给了自己这么一份资料。

“我不知道，只是她这次手术能够维持多长时间？哪里能够治疗她的情况，东京，纽约还是……”

“顾先生，即便是前往哥伦比亚大学，你也是没办法的，我们这里有许多优秀的医生，有精密的仪器，这些检验的结果是不会有错的。

兰小姐的症状我们也想弄明白，这样也方便我们未来的研究，可是我担心，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了。”

史密斯大夫话说的委婉，他希望这个东方男人能够接受这一事实。

顾自安很是疲惫，“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拿着那一沓厚厚的医疗记录顾自安往外走，走出史密斯大夫的办公室，他忽然间回过头来，“我想知道，她这次还能不能醒过来？”

“这个……”

史密斯医生信仰着上帝，“也许得看上帝的意思。”

手术是很成功，然而兰小姐的身体却是垮了，整个神经系统已经彻底崩溃，即便是醒来，她也许记不清人了，也许，她会是一个疯子。

顾自安有些无力，倚在墙上，觉得头疼的厉害，手里的资料落到了地上，他看着那上面的名字，觉得头更疼了。

伸手去拿手机，却是摸了个空，顾自安这才想起来，因为担心来电话打扰，他直接把手机交给了方晨，而且还吩咐方晨也一并关机，纽约那边肯定是电话打爆了的。

推开病房的门，顾自安就看到方勤站在那里，“先生。”

方勤迎了过来，“我已经去查好了，哈佛的神经外科研究是全球范围内知名的，需不需要我联系那边为兰小姐办理转院手续？”

“不用了，把手机给我，另外通知兰琪的父母，让他们尽快过来一趟吧。”

不知道兰琪能不能醒过来，也不知道便是醒来了，又是否能够看到她爸妈最后一面，顾自安忽然觉得很是无力，兰家的两个女儿都是死在自己面前，他前辈子是亏欠了兰家什么吗？

方晨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觉得有些不妙，只是还是连忙去拿手机了，他把手机放了起来，因为身上带着俩不是很方便。

方晨也是头疼的很，现在也很累。

从纽约飞到巴黎，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而且纽约那边的摊子就被丢下了，也不知道那一单万安得赔进去多少。

手机开机，方晨看着打进来的电话愣了下，连忙点开未读信息，看到秦静一个个夺命呼似的短信，他傻了眼了，几乎是一路狂奔上去的。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