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乔老师，你听王菲！

&rdo;莫莉睁大眼睛，在歌曲的过门还没结束时，就报出了那歌的名字，&ldo;《蝴蝶》！

&rdo;

&ldo;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rdo;乔昊哑然，不习惯小女孩的一惊一乍。

&ldo;你一定是她的粉丝，《蝴蝶》不算是她最红的歌，你也听呢。

&rdo;女孩扬起脸，健康的肤色下眼睛显得格外有神。

&ldo;你也喜欢她吗？&rdo;乔昊顺口问。

&ldo;我是她的铁粉！

我从小学就开始喜欢她了，微博第一个关注的名人就是她，我家三姐不是一般可爱！

&rdo;

&ldo;那还挺难得，你年纪这么小就喜欢她。

&rdo;乔昊失笑，想着自己自从遇到石冬冬后，似乎认识的女孩都喜欢王菲，连他姐乔旻也看到他压在玻璃底下的演唱会门票，说想要去看天后唱歌。

是因为王菲的歌迷本来就已经庞大至此，还是遇到那人之后，冥冥中的一种安排，这些人在自己身边时刻提醒自己想起他，或者，因为总是想着他，所有人都变得与他有了关联。

&ldo;我哪里小了？二十好几了好吗？你不也没到三十吗？&rdo;对面的女生在发着只有年轻才敢有的抱怨。

没到三十，的确是，过几天才二十七岁生日，乔昊无力与她多说，只用手指了指她面前的记录本，一派师长口吻道，&ldo;好了，专心写。

&rdo;

晚饭之后，乔昊去查房，路过安宁的病房时，里面传来一阵吵杂的人声。

他走了进去，看见病房里安宁的病床被七八个中学生模样的人围了个满满当当。

他们正一起举了一个挺大的蛋糕抬到安宁的面前。

床上的人满脸笑意，一副感动的表情。

原本想要进去指责的乔昊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由调整了一下情绪，站在人群后挺温和地问了声，&ldo;今天谁过生日啊？&rdo;

少男少女的齐齐向他望过来，以为是医生检查，立刻让开了一个口子。

就在视野开朗的那一瞬，乔昊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石冬冬，他竟也在那里笑着看着自己，穿着病号服，与以往不同的是戴了一顶灰色的毛线帽，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让他看来没比这群中学生大出多少。

乔昊看到这样的石冬冬有些发怔。

&ldo;谁说一定要过生日才能吃蛋糕！

&rdo;人群中不知哪个男生喊了一句。

然后，孩子们七嘴八舌接话，一下子又把蛋糕端到了安宁面前。

那蛋糕上，插着一支蜡烛，蜡烛下有一行红色的字，&ldo;安宁，早日回到我们身边！

&rdo;

&ldo;嘘，大家小声点，还有其他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