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亮亮站起来，敬礼说：&ldo;报告副局长，我没有疑问。

&rdo;

副局长说：&ldo;没有疑问你做什么怪样子?有想法等散会后再提。

&rdo;

尔亮亮又敬个礼说：&ldo;报告局长，我就长这样。

&rdo;

结果是哄堂大笑，副局长闹了个大红脸。

尔亮亮这名字拗口，大家就叫他二亮，或者二队，这倒和他所在的二大队巧合。

二亮嘴损，但脑瓜灵活，胆大心细，破案是把好手。

我见他挤进来，就问：&ldo;你负责这案子?沈恕没来?&rdo;

二亮说：&ldo;人长得好看就是招人惦记。

沈恕借调到省厅才半个月，局里就有好几个美女跟我打听他，我上次到外地办案子走了一个多月，愣是没人注意到，真是&lso;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rso;。

&rdo;

我说：&ldo;我随口一问，你废什么话?尸体被野狗咬得太厉害，暂时不能确定死因，要带回警局做鉴定。

根据尸斑和尸身下地面的干燥程度来判断，死亡时间在十二到十五小时之间，死者是中学生，所以很可能是在放学的路上出的事。

现场的取证工作还没结束，不过经过昨晚的一场大雨，再加上野狗这么一捣乱，结果不会太乐观。

&rdo;

二亮掀起遮挡尸体的白布看了看，圆眼睛里闪过几许惊异，说：&ldo;这么年轻的姑娘，总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山窝子里来。

&rdo;又对冯可欣说，&ldo;报案人呢?带我去看看。

&rdo;

报案的是楚原市第七公路段冯家窝堡道班的青年养路工蒋天桥。

他一大早骑车上班，为了赶时间就抄了一条人迹稀少的近道，到山脚下感觉尿急，就停了车，到一棵大树后面撒尿，远远瞅见有几条野狗在啃着什么。

虽然害怕，但抵不住心里的好奇，于是就蹑手蹑脚地凑过去看。

没想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撞进眼底，吓得他屁滚尿流地跑来报案。

蒋天桥这会儿才缓过劲来，周围人又多，胆气壮了，感觉自己正在经历一件前所未有的人生大事，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使命感。

他表情严峻地字斟句酌道：&ldo;我是入党积极分子，绝不向组织说半句假话，我会如实陈述我的亲眼所见，保证不夸张、不隐瞒、不弄虚作假。

&rdo;好像是在法庭上宣誓似的。

二亮跟他扯了半天，不得要领，现场勘查也没有发现凶器、足迹或其他物证，就有些怏怏的，只能等进一步的尸检结果出来。

我跟在众刑警后面准备上车回警局时，听到后面有人扯着嗓子喊&ldo;淑心姐&rdo;。

回头一看，是我的表妹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