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皇上，打算怎么办？&rdo;刘婧看着很是镇定的刘彻问道。

这个弟弟的想法她一贯都是知道的，阿娇的不合上意，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脾气，更因为她的身世，所以如今即使她变了，变得能干，变得聪明甚至变得温顺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因为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ldo;朕，还不打算杀她。

&rdo;刘彻的回答却出乎刘婧的意料。

&ldo;为什么？&rdo;无关其他的利害考量，刘婧因为纯粹的惊讶，如此说道。

&ldo;皇姐，你可还记得余明？&rdo;刘彻淡淡地说道。

&ldo;自然记得啊。

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rdo;刘婧显得有些不自然。

余明，他们的母亲王娡唯一真心爱过的那个男人。

刘婧也是到了很多年以后的如今，才明白当初母亲私下默默流的眼泪，到底是为了什么。

&ldo;你还记得余明说过的话？&rdo;刘彻双手交握，抵在下巴上，眼神深沉的说道，&ldo;他说母后会成为一国之母，说朕会成为千古一帝，如今都一一验印。

&rdo;

&ldo;余明的相人之术，一贯很准的。

你不是知道的吗？&rdo;刘婧不自在的用左手握紧受伤的右臂。

&ldo;是啊。

他相人一贯很准，皇姐你从前和他最是亲密，后来给朕推荐的卫家这两姐弟都很有灵气，不知道是不是从他那学到了这相术呢。

&rdo;刘彻似是无意地说道。

&ldo;怎么会呢。

余明已经死了，他生前并未收徒，天下不会再有一个余明了。

&rdo;刘婧试着将话题转开，说道，&ldo;我们不是说阿娇吗？怎么说到他这个都已经故去好些年了的人头上来了。

&rdo;

&ldo;因为和阿娇有关，朕才说。

&rdo;刘彻说道，&ldo;余明活着的时候，没有收徒。

可是，朕记得他说过的一句话，他所知的一切，都是从他的主人那里学来的，而他的主人能力是他的百倍。

&rdo;

&ldo;他何时如此说过？&rdo;刘婧从来不曾听余明讲过这样的话，顿时一愣。

&ldo;何时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口中的那个主人身后，还有继承之人呢？&rdo;

&ldo;这……&rdo;

&ldo;皇姐觉得，辽东城所献的玻璃，像不像从前被朕不小心打破的那个杯子呢？&rdo;刘彻问道，随即自己回答道，&ldo;那时，我年纪尚小，不过姐姐应该比我更有印象一些吧。

&rdo;

&ldo;这……&rdo;刘婧想了想，说道，&ldo;是有些像，不过余明不是说过，那杯子是天山上来的水晶矿所制的吗？&rdo;

&ldo;朕以前一直相信他的解释。

看到玻璃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他那时，骗了我们。

&rdo;刘彻说道，&ldo;玻璃，是墨门在阿娇的指引下，做出来的。

&rdo;

&ldo;朕也招墨门中人来对答过，关于天地，关于风雷雨电，他们给出的答案和余明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