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得故洗城里的事情安定了，我便会离开。

&rdo;看他们两人或许是有事要谈，夏初瑶与他见礼之后，便离开了。

&ldo;她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吗？&rdo;眼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默了许久，穆玄青转头问一旁的张妙丹。

&ldo;即便配了药压制，可她的身体已经长期受到毒性的侵蚀，别说我还没有找到解毒之法，即便是现在有了对症的解药，只怕也为时已晚。

&rdo;张妙丹叹了口气，神色凝重。

&ldo;还有多少时日？&rdo;穆玄青也没料到是这般情况，抿唇轻声问了一句。

&ldo;以我之力，也撑不过一年。

&rdo;

&ldo;先不要告诉她此事，尽你所能帮她。

&rdo;留下这一句，穆玄青叫了不远处戒备的池暝，转身往外走。

&ldo;你先去掌狱司，将萧哲提来见朕。

&rdo;一路打马疾驰，入城的时候，穆玄青没有让池暝继续跟着，只让他去掌狱司提人。

即便是有了证词和证据，褚云舒他们还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虽然不想再管大齐的事情，可现在夏初瑶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了，他本想要萧哲不得好死，不过如今他若是愿意出面指认褚云景，他倒也可以给他一条活路。

200也算值得

夜深，国公府晴方苑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ldo;在国子监几个月，可还习惯？&rdo;刚从宫中回来的沈朔快步进了书房，见沈临安起身作礼，也只是颔首让他坐下。

晋国持续了月余的战事终了，穆玄青的作为传得人尽皆知，朝中许多大臣联名上奏要褚云景重新部署南境的军防，并且往当初晋国依照盟约划给大齐的十座城池里加派将士驻守。

褚云景这几日为着此事常与沈朔商议到很晚，今日回来听到府中下人来报说沈临安在书房等他时，沈朔还有些诧异。

自老夫人死后，沈临安似乎就有意避开他，那日老夫人留他单独说话，沈朔多少也猜到了老夫人会与他谈什么。

毕竟那件事一直是老夫人的心病，虽然褚云雪并非因为那颜料里的毒而死，可老夫人这些年为着此事心怀愧疚，自那之后便开始吃斋念佛，还常常去寺中清修。

&ldo;虽说要每日授课，却也比在户部清闲。

父亲这些天日日晚归，是因为晋国之事吗？&rdo;沈临安看向沈朔，&ldo;太上皇在位时，父亲不是极力想要促成灭晋之举吗？为何如今在这么好的机会面前，却退让了？&rdo;

晋国内乱，穆玄青虽然登上帝位，却因残杀穆绝之事招惹诸多指责，他本以为，沈朔会在这个时候力劝褚云景出兵伐晋。

&ldo;今时不同往日，新帝刚刚继位，西境又在屯兵备战，这个时候的大齐经受不起一场大战。

&rdo;沈朔默然了片刻，缓缓开口，&ldo;为父并非一味主战，只不过是一直在为大齐做最周全的考虑罢了。

&rdo;

&ldo;父亲这么多年来，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为大齐考虑吗？&rdo;想起当初沈老夫人与他说的那些话，沈临安蹙眉看着沈朔。

这般近乎质问的语气，还是他第一次在沈朔面前流露。

&ldo;沈家蒙受皇恩，每一任沈家的家主，都在先祖牌位前立过誓，要倾己之力护卫大齐江山。

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为父所为都是为了让大齐江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