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些比较麻烦的病人留下的痕迹很难擦去，&rdo;医生无奈地说，&ldo;我们医院已经没有什么空床位了，但我们不得不把这个房间空出来，因为没法让其他病人住进来。

&rdo;

房间很冷，空气陈腐污浊。

埃德蒙兹虽然需要留在这里了解更多，但他实在不想再待下去。

&ldo;他是怎么死的?&rdo;埃德蒙兹问。

&ldo;自杀的。

服药过量。

这事本不该发生的。

你可以想象，我们对于分发的每一颗药都有监控。

但至今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囤到足够的量的……&rdo;她停了下来，意识到自己把脑子里想的东西说了出来。

&ldo;他说过自杀的原因吗?&rdo;埃德蒙兹问，一只手掠过那个最大的十字架。

&ldo;没有。

没明确说。

乔尔一直觉得有一个恶魔‐‐甚至就是魔鬼本人‐‐在&lso;索要他们的灵魂&rso;。

&rdo;

&ldo;一个恶魔?&rdo;

&ldo;谁知道，&rdo;医生耸耸肩，&ldo;他的幻觉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他坚信自己和魔鬼做了一个交易，他迟早要向魔鬼交出自己所允诺的，只是时间问题。

&rdo;

&ldo;交出什么?&rdo;

&ldo;他的灵魂，警探，&rdo;她说着看了下手表，&ldo;浮士德什么的。

&rdo;

&ldo;浮士德?&rdo;埃德蒙兹竭力想回忆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

&ldo;那是个很老的故事：罗伯特&iddot;约翰逊来到尘土飞扬的十字路口，身上除了衣服和一把旧吉他一无所有……&rdo;

埃德蒙兹点点头，现在他明白这名词到底指什么了。

他知道他的头脑正在捉弄他，但是那几个褪色的十字架看起来确实比他刚进屋时颜色更深了。

&ldo;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我能不能去看一下威廉&iddot;福克斯警探住过的房间呢?&rdo;他随意地问，双脚已经在朝着那道门快速移动了。

那位医生显然对这个突然的要求感到吃惊：&ldo;我不明白你怎么……&rdo;

&ldo;只要一会儿工夫。

&rdo;埃德蒙兹坚持道。

&ldo;好吧。

&rdo;她有些生气地说，然后带着他穿过走廊，推开另一个刷白了墙壁的房间的门。

里面有几件基本的家具，挂着几件衣服，放着些个人物品。

&ldo;我说过的，我们都住满了。

&rdo;

埃德蒙兹走进房间，目光扫过毫无特点的地面，然后开始探查床下。

他走向光秃秃的墙壁，手在新刷的墙漆上来回摸索。

医生似乎有些不安：&ldo;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到底在找什么?&rdo;

&ldo;那些你怎么也擦不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