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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绵谷升面部开始约略出现奇妙的变化:一点点变红,且红得不可思议,几处红得不可再红,几处没得不可再减,其余部位则莫名其妙白里泛青。
这令我联想起多种落叶树和常青树肆意交织因而色彩一片斑斓的暮秋山林。
不久,绵谷升默默离座,从衣袋掏出太阳镜戴上。
脸色仍那么离奇地一片斑斓。
那斑斓说不定在他脸上永远定居下去。
加纳马尔他一声不响,一动不动,兀自坐在那里。
我佯装不知。
看样子,绵谷升想向我说什么,但终归转念作罢。
他悄然离桌消失。
绵谷升走后,我和加纳马尔他好一会没开口。
我极端地累。
男传走来问我换杯咖啡如何,我说不必了。
加纳马尔他把桌上的红帽拿在手上,盯视两三分钟,放在身旁椅子上。
目中一股苦味。
我喝口杯里的水,想把苦味冲掉,但无济于事。
片刻,加纳马尔地开口了:&ldo;情绪这东西,有时是需要向外释放的。
不然会在体内沉淀下来。
想说的倾吐一空,心里畅快了吧?&rdo;
&lso;够多少少。
&rdo;我说,&ldo;但什么也没解决,什么也没完结。
&rdo;
&ldo;您是不喜欢绵谷升先生吧?&rdo;
&ldo;跟这小子说话,每次都搞得我失魂落魄,周围无论什么都显得虚无缥缈,大凡眼睛看到的,全都好像没了形体。
而自己又很难用语言准确述说何以如此。
由于这个缘故,我往往说出不应是我说的话,做出不应是我做的事,事后心里窝囊得不行。
如能再不同这小子见面,实在谢天谢地。
&rdo;
加纳马尔他连连摇头:&ldo;遗憾的是,往后您恐怕要和绵谷升先生见面不止一次。
这是不可回避的。
&rdo;
想必如她所言。
同此人怕是很难一刀两断。
我拿过桌面上的杯,又喝了口水。
那股不好的味道不知从何而来。
&ldo;不过有一点我想问问:在这件事上,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呢?绵谷升那边,还是我这边?&rdo;我这样向加纳马尔他问道。
加纳马尔他两肘支在桌面,双手合在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