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坐着不做声了。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两个人差异那么大，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当年的高中生活。

可是那段过去又是顾湘她最不想提起的。

张其瑞也没多言，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了火锅菜，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举止斯文优雅，即使蹲在路边吃小摊，也是光鲜的帅哥一名。

旁边一个出来吃宵夜的女生早就两眼放绿光，手机对着他按了n次快门了。

张其瑞收拾清楚，抬头看顾湘。

顾湘比起两个月前，似乎又瘦了些。

这么冷的天，穿着花格子衬衣，更加显得单薄。

脸上还是那股惶惶不安的神色，刚才看她对那个小痞子y森森冷笑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很有活力的，怎么一面对他，就像死刑犯一样。

犯人……张其瑞忙把这个词从脑海里驱赶出去。

因为顾湘，他也跟着犯了忌讳。

&ldo;你英语还记得多少？&rdo;张其瑞突然问。

&ldo;啊？&rdo;顾湘错愕，英语，gān吗问这个，&ldo;还好。

我在狱里一直自修，考了大学六级。

&rdo;

&ldo;那还学了点什么？&rdo;

这是考察吗？顾湘歪着脑袋一项项想着，&ldo;fèng纫，我被分到毛巾场，最开始一年天天fèng毛巾被子什么的，后来又fèng了两年衣服，再后来分配去做饭……也有看书，自学了英语和法语，日语考过了二级。

本来还想考一级的，结果提前被放出来了，后来忙着谋生，也就把考试耽搁了。

&rdo;

&ldo;外语这么好，怎么不去找份翻译类的工作。

&rdo;

顾湘苦笑了一下，&ldo;有前科，人家看不上。

接私活也需要人脉，而且价钱很低，还比不上摆摊。

&rdo;

&ldo;还做过什么其他工作？&rdo;

&ldo;餐厅端盘子，咖啡店的服务员什么的。

后来病过一场，工作也没了。

邻居一个大妈也是摆摊的，劝我一起做这行，赚的比打工的多。

我后来就gān起了这行了。

&rdo;

说完，不好意思地浅笑了一下。

像她刚进华跃高中那阵，也是这么笑的。

似乎一点没变。

张其瑞看了看她的小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