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才绝望地哭了起来……

&ldo;哦，你们这些男人……&rdo;

&ldo;哦，你们这两个小时候最好的朋友啊……&rdo;

她不时发出这样的诧叹……

我以为，一个男人抑制不住地从灵魂里&ldo;喷吐&rdo;出的种种肮脏，定会引起她这样一个温良的女人的极大厌恶，甚至定会使她骇然，把她吓住的……

但她既不厌恶，也不骇然，分明的更没被吓住。

连她脸上起初那几分肃悸神色都渐逝了。

一种对我，似乎也是对一切男人的大的悲悯凝聚在她脸上了。

她的诧叹之语，既包含着对我的可怜，也包含着对我小时候最好的朋友的可怜……

&ldo;他真是那么说的？……&rdo;

&ldo;真是。

一道咒符……这是他的原话……&rdo;

&ldo;哦我的上帝……那也就难怪他冷淡我嫌弃我了……你不应该那么报复他……&rdo;

&ldo;可我已经那么报复他了……&rdo;

&ldo;你们这两个男人啊，你为什么要把你们的关系搞成那样啊！

……你买的银狐大衣在哪儿？……&rdo;

&ldo;在宾馆里，我出来时太急，忘了带来……&rdo;

&ldo;哪一天你带来吧……&rdo;

&ldo;我……我今后还能……再来吗？……&rdo;

&ldo;能。

当然能。

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rdo;

她说着伸直双腿平躺了下去，并从我怀中抽去了枕头……

&ldo;不要想象自己是一个邪恶的人……&rdo;

她柔声说，同时握住了我的一只手……

于是我跪在床前，将头侧枕在她胸上，用乞求抚爱的目光望着她……

&ldo;其实你不可能成为一个邪恶的男人。

他也个可能成为。

邪恶的男人和女人都是具有天生因素的。

后天的因素只能使男人和女人堕落，但不会使人变得邪恶。

你们先天都曾是两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