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说：&ldo;他们是谁？&rdo;杨石说：&ldo;螳螂和黄雀！

&rdo;

我将车子开到距离储蓄所大约有两百米的地方，那里是一个五层楼高的大商厦。

我们把车子停在楼下黑暗处。

杨石说：&ldo;从这座大厦的楼顶，正好可以看到储蓄所的动静。

我们先上去观察一下，见机行事。

&rdo;

这幢大楼的格局，一，二，三楼是商场，四楼是办公地方，五楼是住宿区。

我们从侧边门进去，上了楼梯，来到楼顶。

我们半蹲在楼顶边沿上，朝储蓄所那边了望着，只见整条街道上一片寂静，每隔一百米左右，才有一个路灯，就像瞌睡人的眼睛，凄凄迷迷地。

杨石盯着储蓄所一楼里透射出来的昏暗的灯光说：&ldo;储蓄所里还有人影在晃动着，看来黄沙他们没睡。

储蓄所的附近肯定有警察埋伏着，就是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有多少人。

还有，我现在还搞不清楚那个老宋，他到底是黄沙的同谋，还是孟行长的同谋？&rdo;

我不解地问说：&ldo;依你看来，黄沙和孟行长不是一伙的？不过从我跟黄沙的谈话来判断，如果他是凶手的话，那么老宋八成也是凶手，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要跟黄沙一起撒谎？要不就是江建人在撒谎了！

&rdo;杨石说：&ldo;这就是孟行长比黄沙高明的地方！

他实际上早已经明了黄沙的行动了，但是他却不动声色，任由黄沙出手。

在这之前还设法将农行方面的大笔存款，提放到储蓄所来。

而老宋在这里边扮演的角色，很有可能是孟行长的同伙，同时他也参与了昨晚上的血案。

但是我不能确定他是否知道孟行长的总体计划，昨晚上，孟行长是故意安排了不让他们俩的行动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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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你说这些话时，怎么好像你当时就在场似的！

如果郑小寒和黄森岩那两把钥匙都在你身上，那么你怎么能肯定黄沙和老宋今晚上会动手呢？！

&rdo;杨石说：&ldo;黄森岩是黄沙的堂侄儿，我怀疑他早就已经暗中把黄森岩的那把钥匙另配了一把，因此昨晚上他的目标，主要是郑小寒身上的那把钥匙，而不是黄森岩的。

至于黄森岩突然返回储蓄所，则很有可能是孟行长给他打了手机，斥责他擅离职守的。

而这时黄沙他们趁着黄森岩外出，摸进了储蓄所。

黄森岩等于是稀里糊涂地回来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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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如果杨石分析的情况属实，那么孟行长在这件事上真可谓是深谋熟虑了！

我回想着他笑嘻嘻的形容，心里不觉打了个寒噤！

杨石接着说：&ldo;要是我没估计错的话，接下来孟行长可能就要让老宋离开储蓄所了。

但是前提是黄沙得到了郑小寒的那把钥匙。

&rdo;我说：&ldo;你是说孟行长很可能要老宋设法让黄沙得到一把假的钥匙？&rdo;

杨石看了我一眼，笑着说：&ldo;看来你已经明白我们接下去该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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