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不能说毫无所知，毕竟还是发现了作案凶器，也就是那块砖头，此外还发现了一些轮胎印。

&rdo;杨建平不服气地反驳道。

&ldo;那好，你就说说看，从那些玩意儿上面，你们能看出凶手的哪些特征。

&rdo;老爸尽管口气听上去令人不爽，但内心其实并没有轻视的意思。

&ldo;这个……凶手动不动就用砖头砸被害者的脑袋，就连对王月华这样弱小的女孩子都出手这么狠，说明他是个残忍的家伙……&rdo;

&ldo;说得好，来，兄弟我敬你一杯。

&rdo;贺章林给杨建平和自己的杯里斟满酒，率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这位老兄就喜欢弄个由头干杯，以显得自己有深度、有情趣。

杨建平也豪气万千地举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我老爸往他怀里扔了支烟，&ldo;接着说。

&rdo;

&ldo;嗯，这个轮胎印不太好说，我们甚至都没法确定那是不是凶手留下的。

&rdo;

&ldo;有什么不好说的?反正就两种可能：要么是凶手留下的，要么不是呗!&rdo;章树理以他特有的风格，率性地抢白道。

我老爸不由得点头微笑道：&ldo;这倒是大实话。

如果不是凶手留下的，既没有多少文章好做，也没人感兴趣，不说也罢。

所以咱们就说说如果那轮胎印痕是凶手留下的，可以让人联想到什么。

&rdo;

说到联想，这是弟兄们最乐意的事，谁也不肯当哑巴。

&ldo;凶手有车子，说明他不是我们厂的人。

&rdo;

&ldo;有车怎么就不是我们厂的人了?我们厂有车的人多的是!&rdo;

&ldo;这都不懂?凶手作案总是不希望被人发现的，而他要想不被人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成我们厂上夜班的工人。

可我们厂有几个人上班骑车来着?谁会那么骚包?&rdo;

&ldo;确实不多，但也不能说没有。

&rdo;

&ldo;就算有，那也是上白班的时候偶尔会骑骑车，下了班顺便去什么地方买点必需品，或者去哪儿喝酒什么的，在我的印象中，没见过一个上夜班骑车的……&rdo;

张晓书将筷子虚空一点，&ldo;慢着，慢着，咱有话要说。

谁说我们厂有车的人多的是?要我说啊，咱们厂还真没多少人有车。

一辆自行车要一百四、五十元吧，大伙儿每月工资也就三、四十元，大多数人是月月光，节俭一点儿的每月也就能攒个五、六元吧，那也得攒上两、三年才买得起车。

扣除学徒期什么的，起码得有四年以上工龄的人才买得起。

这样的人多吗?&rdo;

&ldo;领导们工资比我们高啊，他们可不需要攒这么长时间。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