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方平把样机递回去：&ldo;……太贵了。

&rdo;

&ldo;……&rdo;推销员镇定地微笑，&ldo;要不然您看这一款，大翻盖的经典款式，钢琴烤漆面优雅华贵，按键舒适……&rdo;

凌方平接过来又玩了半天：&ldo;不错……&rdo;

&ldo;您要的话我去给您拿新机……&rdo;推销员兴奋了不到两秒，就听见凌方平大喘气的后半句话：&ldo;……还是太贵了。

&rdo;

推销员镇定地继续微笑：&ldo;那您看看这款，这款原价1099搞特价只要699，很经典的一款机子。

&rdo;

……

如此反复了五次之后，推销员脸上的微笑终于挂不住了：&ldo;那您随便看看，相中了哪款我给您开票，去那边款台付款。

&rdo;

等谭泽尧把自己的手机拿去换外屏，又出去溜达了一圈买了若干东西逛回来，凌方平还在那儿纠结：&ldo;你说是交150块话费赠一个划算呢，还是69元买个裸机划算呢?&rdo;

谭泽尧：&ldo;……不用这么纠结，一个手机我还是买得起的。

&rdo;

凌方平转过头来看他：&ldo;可是我买不起啊……&rdo;

谭泽尧抚额：&ldo;……放心，你买的起。

你卡里少说也有十几万。

&rdo;

凌方平差点冲口而出，说老子至少有几十万，要不是你他妈圈着老子，老子至于这样吗?好在最后一刻生生吞进肚里，千回百转百转千回，好不难受。

谭泽尧瞅着小孩儿的表情千变万化分外好玩儿，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道：&ldo;不过呢，你现在花的都是我的钱。

你这么贤惠替我省钱，我很高兴。

&rdo;

去死!

凌方平最后选择了交150话费赠手机，屏幕没亮的时候黑乎乎一片扔垃圾堆里都分不出来，亮起来的时候幽绿幽绿活像黑夜里一只独眼狼，按键摁起来咯嘣咯嘣响得让人心惊胆战。

然后谭泽尧看到小孩儿满意地把&ldo;手机&rdo;揣进裤兜，然后拍了拍推销员的肩膀：&ldo;我真不是故意耍你，我只是想开开眼界，看看现在的手机发展到哪一步了。

大恩不言谢，兄弟，微笑有助于健康，来笑一个。

&rdo;

果不其然，推销员本来就黑如锅底的脸更黑了一层。

谭泽尧搂着小孩儿出门，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抽搐。

凌方平道：&ldo;想笑就笑吧。

没必要忍着。

&rdo;

谭泽尧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ldo;你太可爱了。

&rdo;

凌方平问：&ldo;这是去哪儿?&rdo;

暖热的风透过错开一线的车窗呼呼地吹进来，吹得谭泽尧轮廓分明的脸蓦然柔软下来。

车窗外都市的喧嚣渐渐褪去，属于乡野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