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楼涉川到头上，可以说是死马当成活马医，本也没有抱多大的期望。

所以把儿子送到渐安实习之后，他就没怎么过问。

当然，也是不好意思过问，生怕听到楼涉川和以前的一些朋友一样，自认无能为力，叫他把儿子领回去。

不得不说，其实也是有点鸵鸟心态的。

可是眼下，他却是有些犹豫了起来。

想到楼涉川在业内的赫赫名声，想到自己当初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楼涉川的原因。

方且想了想，还是打了一通电话给楼涉川。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

&ldo;方总。

&rdo;电话那边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清冷不带感情。

&ldo;楼总。

&rdo;方且尴尬地轻笑两声，&ldo;好久不见了。

&rdo;

&ldo;是好久不见了。

&rdo;楼涉川道，&ldo;别来无恙。

&rdo;

&ldo;都好都好。

&rdo;方且说道，虽然内心迫不及待想打探儿子的情况，但是想到自己那么久都不过问一下，便不好意思直奔主题，耐着性子又和楼涉川寒暄了一段时间。

在商场上一向霸气的方且大佬，为了儿子，也难得有了小心翼翼的一面。

铺垫得差不多了，方且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ldo;对了，不知道方随那小子最近工作得怎么样，没给你添麻烦吧？&rdo;

&ldo;没有。

&rdo;楼涉川说道，&ldo;方随很好。

&rdo;

方且只当楼涉川是客气，说道：&ldo;你也不用为那个臭小子说好话了，我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rdo;

楼涉川笑笑：&ldo;我是说真的。

&rdo;

方且气哼哼说道：&ldo;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刚刚还……&rdo;

他顿了一下，既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又觉得方随早就把家丑扬得天下皆知了，便破罐子破摔道：&ldo;他刚刚还跟我说他要请家教，不知道又是谁给他出的歪主意来坑钱……&rdo;

楼涉川那边沉默了一下。

方且说完又有点后悔，生怕楼涉川要退货。

他想着是不是也帮儿子说两句好话挽回一下，只是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这小子有什么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