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雷的这张画看起来比较不那么寻常，&rdo;我承认，&ldo;很难说出这幅画有什么不同，但就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

&rdo;

&ldo;给人的感觉不同，&rdo;埃莱娜说，&ldo;另一张感觉上像是你可以用那种小孩玩具的改良版拼在一起的东西。

&rdo;

&ldo;马铃薯先生1。

&rdo;比齐说。

1马铃薯先生（rpatatohead）是美国知名的自己动手做的玩具，一九五〇年代刚推出时，只卖塑料配件如五官、胡子、帽子、身体、手脚等等，头为保丽龙制，但建议小朋友可插在真的马铃薯或其他蔬果上面。

后来&ldo;马铃薯先生&rdo;逐渐衍生出许多亲友形象和新版本、新玩法，也有电子游戏。

&ldo;我以前很喜欢马铃薯先生，&rdo;埃莱娜说，&ldo;我不懂为什么我妈要把马铃薯收回去做晚餐。

我哭了起来，我爸就抱着我坐在他腿上，告诉我总会有新的马铃薯。

&rdo;

&ldo;一定会有的。

&rdo;我说。

&ldo;总之我觉得那些话很能安慰我。

雷，这幅素描很像。

你知道我怎么看得出来吗?因为我根本不能盯着这幅画看。

我看了就会想吐。

&rdo;

我的反应没那么极端，不过看着雷的这幅画，却也不会想笑，画中不单传达出埃莱娜所看到的那张脸，也传达出埃莱娜现在知道他是凶手后而产生的感觉。

我猜想，关键在于他的眼睛，不管那是什么，都让人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我说：&ldo;看起来很眼熟。

&rdo;

&ldo;或许是因为你之前已经看过另一张素描了。

&rdo;

&ldo;或许吧。

&rdo;

她转向我。

&ldo;你是认真的吗?你认识他吗?&rdo;

&ldo;我最多只能说他看起来很眼熟。

也许我在街上见过他，或是在地铁里。

不是见过他就是见过长得像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