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ldo;刘掌柜&rdo;对哈尔滨和宾州那面发生的事全知道，只是在故意逗他的话，看他是什么态度。

&ldo;刘掌柜&rdo;说：&ldo;咱们是朋友，我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是大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今后怎么办你心里可得有个数。

&rdo;

冯上尉说：&ldo;我能有什么数，三个饱，一个倒，过一天算一天。

&rdo;

&ldo;刘掌柜&rdo;说：&ldo;我到有个路子，不知道冯长官愿不愿意冒险走一走。

&rdo;

冯上尉说：&ldo;说说看。

&rdo;

&ldo;刘掌柜&rdo;说：&ldo;我们可是朋友，你可别话不投机，翻脸把我毙了。

&rdo;

冯上尉说：&ldo;别装腔作势了，快点说呀。

&rdo;

&ldo;刘掌柜&rdo;再次强调：&ldo;你可不能翻脸。

&rdo;

冯上尉说：&ldo;翻什么脸，都是朋友。

&rdo;

&ldo;刘掌柜&rdo;压低声音，拉着他把脑袋俯到桌面下说：&ldo;我在吉林有个亲戚在熙洽手下，你投他去吧，日本人不亏待人。

&rdo;

&ldo;刘掌柜&rdo;刚说完，冯上尉的脸刷地就变了，嗖地掏出手枪对着&ldo;刘掌柜：&ldo;你想让我当汉奸？。

&rdo;

&ldo;刘掌柜&rdo;战战兢兢地说：&ldo;就当我没说，就当我没说。

&rdo;

隔了一会，冯上尉收起枪，哈哈地笑起来：&ldo;你早说呀！

我早就不想在东北军干了。

你说我怎么投奔法，你那个亲戚叫啥。

&rdo;

&ldo;刘掌柜&rdo;虚惊了一场，心里骂，这个混蛋还和我来这一套。

他心里有气，但脸上没表现出来，和颜悦色地说：&ldo;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