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一切的疑问都豁然揭开，季怀古有心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告诉顾方言自己是他的亲哥哥，但又觉得喉咙干涩，难以启口，话到嘴边，却变成了：&ldo;方言，你本性是个善良的人，我知道，是因为嫉妒让你对我有了敌意，若非是为了爱情，单纯为了你家族的生意，附和你的母亲，我想你多半也不会来这里。

我做了你这么久的导师，难道还看不出你淡泊名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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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言的眼中顿时涌出泪水，哽咽道：&ldo;我……我……&rdo;

&ldo;张风之死还可以说是你的无心之失，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心理暗示置毛林松于死地，我知道你一向看毛林松不顺眼，他在你的眼中不过是个色迷迷的人渣，可即便是人渣也有他自己的生存权利啊。

&rdo;季怀古摇摇头，眼里也湿润起来，&ldo;方言，去自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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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rdo;顾方言无言以对。

&ldo;方言，其实你是一个勇敢的男人，一直比我勇敢。

&rdo;季怀古动情道，&ldo;对于爱情，你起码敢爱敢恨，可是我，你知不知道，我懦弱得连爱都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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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言低着的头抬起来：&ldo;老师，其实你是喜欢云静的，是不是?&rdo;

季怀古幽幽道：&ldo;其实每个人都有犯傻的时候，我傻在我没有读懂自己的内心，我傻在我伤了一个爱我的人的心，傻在一句拒接伤害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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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傻，你傻在伤了一个人的心后，还把这颗心锁上了，不让别人去触碰，去医治。

&rdo;顾方言眼泪汪汪道，&ldo;……我，我……我就是恨在我一点机会也没有啊……我才是天底下最大最大，最可怜最可怜的傻瓜啊……&rdo;

&ldo;方言，你恨我，你可以对着我挥拳头，&rdo;季怀古的眼泪涌了出来，&ldo;可是你不该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啊……&rdo;

&ldo;我，我……&rdo;顾方言神色闪烁，陡然间双膝一曲，在季怀古面前跪了下来：&ldo;老师，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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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跪跪得有点突兀，季怀古一愣，向后退了一步，想腾出空间伸手搀他起来：&ldo;方言，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是我的……&rdo;

也就是这一退救了季怀古一命，原来顾方言的右手一直放在身后，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尖刀。

季怀古那句&ldo;你是我的亲弟弟&rdo;还没来得及说完，那把刀便迎面而来。

季怀古身子一侧，及时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