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跑什么？&rdo;张小爱还处在脸红心跳手脚发抖的阶段，问完才发现自己这句话在这个节骨眼问怎么听怎么奇怪。

尴尬这种感觉是可以跨越千年的代沟的，张小爱感觉电话那端的柳莫崇明显的窒了一下。

脑子一热更加混乱的张小爱情急之下问了第二句话：&ldo;你为什么又亲我？&rdo;

……

这回只剩下挂了电话之后的忙音了……张小爱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呆，想了想自己的表现，噘着嘴很不情愿的判定，挂电话这件事是她的错……

不过这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平时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样子，怎么一靠近就会忍不住接吻？身上有开关？碰到女人就无法控制还是只是碰到她就无法控制？

张小爱拍拍脸颊决定打住，她之前对柳莫崇有些基于外表的花痴情愫，而现在柳莫崇这样三番两次的接吻，真的会让她产生一些不该产生的幻想，她需要面对面的问一下了，下一次问的时候一定要拉住他的衣服以免又跑了……话说一个男人强吻完就跑这种行为应该作何解释？害羞？柳莫崇？！

算了神的大脑可能跟人不太一样……

小宝过来的时候脸很黑，他不会瞬移，所以飞了二十几分钟，再加上柳莫崇又是一副水土不服不可描述的表情，所以小宝的心情很复杂，他跟着柳莫崇四百多年，柳莫崇身边从来没有女性，所以他不能判断柳莫崇对张小爱的态度是不是特别的，只是柳莫崇越反常，他就越有一种天劫将至的无力感，他只是什么都不会的小鬼，如果柳莫崇灰飞烟灭，他能做到的也只是跟着一起消失罢了。

&ldo;要看什么东西？&rdo;愤愤然的语气从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嘴里说出来更像是赌气。

&ldo;还在里面没出来。

&rdo;张小爱小声的指了指会议室，四四的位置离她有点远，听不到她的小声嘀咕，熊冠宇和刘旭又在里面接待风投经理，所以她现在很自由。

&ldo;你也能看到命门么？&rdo;张小爱有点奇怪，ted是肯定看不到的，难道鬼做久了也能进化？

小宝斜眼，很鄙视的样子：&ldo;你不知道我生前也是驱魔人么？&rdo;

&ldo;啊？！

&rdo;张小爱惊呼，惹来四四的一个白眼，然后捂着嘴压低声音问，&ldo;你才几岁？&rdo;

&ldo;九岁！

&rdo;小宝挺挺胸，让一个经历了几百年沧桑的鬼说出这样的话真的不容易……

&ldo;九岁就做驱魔人？&rdo;有没有人性有没有道德啊？！

&ldo;这是神谕，而且九岁能做很多事了。

&rdo;小宝一直不太理解张小爱的大惊小怪，她总是对神说的话有很多质疑。

封建社会真是害死人啊，张小爱抚慰了一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ldo;那你是……是怎么变成鬼的？&rdo;

&ldo;驱魔任务很危险，不小心就这样了。

&rdo;小宝说得稀疏平常，像是在聊别人的生死。

现任驱魔人张小爱打了个激灵，她一直知道驱魔危险，但身边有个自称为神看起来神通广大的柳莫崇后，张小爱渐渐的开始觉得这一切只是改变她命运的开端而已，危险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可怕，可是：&ldo;柳莫崇没有救你么？&rdo;

向来有问必答的小宝这一次沉默了，思考了很久回答：&ldo;他会救，但是总是有救不了的时候。

&rdo;

&ldo;那么我呢？&rdo;张小爱喃喃自语，几分钟前她还在忐忑柳莫崇对自己是不是有一些特别的感情，现在却只关心柳莫崇能不能真的每一次都救自己。

&ldo;小爱姐姐。

&rdo;小宝站到地面上抬头和张小爱直视，&ldo;如果柳莫崇有危险，你会救他么？&rdo;

张小爱一愣，然后下意识点点头，会救得吧，应该……毕竟柳莫崇关系到她后半身的荣华富贵，是唯一一个出现以后就真的完全改变了自己操蛋人生的人，只是如果连柳莫崇都有危险的时候，她大概也早就已经香消玉损了吧……

&ldo;会舍弃性命救他么？&rdo;小宝盯着张小爱，问的太认真了，嘴巴非常紧张的抿紧，梨涡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