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好事啊。

&rdo;张小爱哭太久大脑缺氧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不是大好事么。

柳莫崇的手指头又蠢蠢欲动，&ldo;修改已经发生过的历史，是好事？&rdo;

&ldo;你有没有想过在六戌蟒嘴下死去的百姓如果还活着，你们人界的历史会有多少改变？那可是上万人口。

&rdo;柳莫崇顿了顿，又继续说，&ldo;十头鸟设计围剿鬼车这件事，也几乎血洗妖界，如果六戌蟒这件事没有发生，那么妖界的历史会有多少改变？&rdo;

脑海里莫名闪过死神来了画面的张小爱吓得一个激灵。

&ldo;可我换了浩骨铃之后，未来不是已经改变了么？&rdo;这可是张小爱费了好大的劲才想通的浩骨铃的前因后果，简而言之浩骨铃只能封印一次，她手上这个黏糊糊的浩骨铃只要还在，就说明污衣死前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封印浩骨铃，所以未来确实已经改变了。

&ldo;穿梭时空这事估计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rdo;改命这种事向来难如登天，更何况要同时改那么多人的命，&ldo;你只是带个铃铛回来，命运就不顾规矩直接入梦警示了，估计鬼车和污衣这里受到的阻碍会更多。

&rdo;

&ldo;可是我还是没有想通，污衣为什么会变？&rdo;张小爱见到的污衣一直是梦里面的样子，清清冷冷的带着杀意，那天晚上的污衣也仍然是那个样子，但是柳莫崇却在看到污衣的随身剑之后就断定污衣已经不一样了，这是为什么？

&ldo;我和小宝认识的污衣，随身剑很少会出鞘，除了对待那些杀人如麻鱼肉百姓的妖魔，污衣遇人遇事大部分都是微笑着慈悲为怀的样子，很多受过她恩惠的百姓都私下称她为女菩萨。

&rdo;柳莫崇想到张小爱梦里污衣的样子，皱了皱眉，&ldo;但是那天晚上见到的污衣，和我认识的那个女菩萨，完全是两个人。

&rdo;

杀意旺盛戾气满身的污衣，尽管打扮样子一模一样，但是他仍然能马上感觉出来，梦里面的那个污衣，对这个世界都带着深深的恨意。

……女菩萨？！

污衣？！

张小爱简直想象无能，那张万年寒冰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女菩萨的样子啊。

&ldo;我梦到污衣的时候，污衣似乎就是这个样子了。

&rdo;哪怕那个时候污衣看不到入梦的她，但是一个人在荒郊野外与狼共枕的污衣，就已经是这样清清冷冷万年冰霜的样子了。

&ldo;所以你详细跟我说说梦里面遇到的所有事情，尤其是污衣的举止。

&rdo;柳莫崇皱眉，哪里开始出错了呢，张小爱是通过触灵见到的污衣，这两人体内的魂魄相同，这点应该是错不了的，那么既然这个污衣真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污衣，为什么会性格大变呢？

其实梦境里的事张小爱在那个夜黑风高的羊肠小道上已经说过了一次，只是当时念及柳莫崇的观感，把那段打斗场景略去了，这一次张小爱着重说了那场血腥的打斗场面，以及污衣拿剑刺向自己的时候，冷冰冰的眼睛。

&ldo;真的是冷冰冰，跟我第一次在家里见到鬼车时候的那种冷冰冰感觉很相似，杀人魔的那种感觉。

&rdo;梦里面被剑鞘刺破脖子的绝望感还记忆犹新，张小爱觉得那是她跟着柳莫崇死来死去这几个月里面，让她最感觉接近死亡的时刻。

从他大哥胳膊被砍的那一段开始，就不一样了。

他经历过这一段历史，他大哥胳膊被砍的时候，他也在，五通神五兄弟感情素来很好，当时翻到后院的是五个人并不是三个人，而且后院里站着的也并不只有污衣一人，当时还有大部分举着火把的村民，他们五兄弟之所以后来没有再找污衣和村民麻烦，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村民当时对他们五兄弟的指控都是对的，他们刚入仙班，伤天害理的事被人指出来之后就有一种害怕家长责罚的负罪感，所以那一次之后他们消停了很久。

而他大哥的那条胳膊，其实是自愿被砍下来的，要不然污衣第一次出山弑神，还是一对五的情况，还是输掉就真的有点太不合常理。

&ldo;你最近这段时间，离地狼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