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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土方先生也是,信里只说让我养好身体,却不肯告诉我以前的同伴们都怎么样了。
&rdo;
微弱如风中烛火的光芒亮起,她勉强露出苍白的笑容,希冀地试探问到:&ldo;你是从外面来的吧,能告诉我大家都怎么样了吗?&rdo;
不速之客因她的提问微微动容,嗫嚅着唇瓣,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ldo;还在……新选组,诚之旗,大家都还在。
&rdo;
这几乎是个一戳就破的谎言,新选组早在三月改名甲阳镇抚队,经过各种战役和内耗,队员死伤凋零。
但病榻上的人并不在意,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抬头的时候,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声音一下子扬起来:&ldo;你带着剑呢!……是要去战场吗?&rdo;
&ldo;如果可以,我也想和大家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
&rdo;
话说一半,她将目光转向自己的佩刀:&ldo;它不应该在这里‐‐如果你去战场的话,能带上它吗?&rdo;
&ldo;我的刀虽然不好上手,但是很锋利,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爱惜它的。
&rdo;
精力不济,她摸着刀拵,音量渐渐变小。
&ldo;……&rdo;
&ldo;我要离开了。
&rdo;
门口的人说到。
&ldo;在离开之前,有一件事需要我亲自动手。
&rdo;
房间中的人迟疑地抬头:&ldo;……什么?&rdo;
寒光出鞘,刀尖直指头颅,熟悉却更为冷酷的声线响起:
&ldo;你是过去的幻影,是我的敌人‐‐&rdo;
&ldo;我会亲自将你斩杀。
&rdo;
屋内的人怔愣少顷,垂下了黯淡的眼,&ldo;……是这样啊。
&rdo;
&ldo;原来,你就是我。
&rdo;
&ldo;如果死在自己手下,会不会减少一些我的愧疚呢?毕竟我就是这样不中用的剑士,让自己都看笑话了。
&rdo;
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面貌了,可她看清了那振伴随着自己战斗的刀。
&ldo;这样……也算战斗到最后了吧……&rdo;
血色的花绽落,洇湿了米色的床榻,蔓延得越来越大。
纸门像被火焰烧灼一般卷边黑黄,最后化成片片灰烬,跟幻象一齐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不知为何,溅到英灵身上的血迹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