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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热血青年到热血老年,几十年的岁月中,牛汉一直在苦苦跋涉。
在他荣获马其顿&ldo;文学节杖奖&rdo;的获奖感言中,他写道:
我是生于中国最混乱、动荡的年代,我个人的命运和国家的命运是息息相关的。
我不逃避,不背叛,从热血青年到热血老年。
我一直到老,血还是热的。
冷血的人是不会写诗的。
诗人永远不老。
尽管他有时称自己是&ldo;老家伙&rdo;了,但他脑子非常清醒,心灵依然年轻。
近年来,牛汉老师喜事不断。
一方面他在国内国外连连获得诗歌大奖,诗文入选各种选本、教科书,他的诗集、散文集、回忆录出版、重版,文集也在编辑中,另一方面,在生活上以83岁的高龄与陈小蔓女士喜结良缘‐‐这就是诗人,歌德81岁还写诗,谈恋爱。
牛汉老师的两位夫人都是大美女。
第一位夫人吴平是大家闺秀,牛汉的大学同学,她无怨无悔地陪伴着牛汉坎坷的生涯;陈小蔓女士是学外文的,是牛汉的出版社同事,性格开朗,对着牛汉还时有小女孩式的娇嗔‐‐两位老人,一位80多,一位70多,这是生活中难得的甜润。
近年来,牛汉参加文学活动、社会活动少了,诗文创作也不似90年代多。
毕竟年纪大了,该清闲清闲了。
但更重要的是牛汉对创作有很高的期许,对艺术他也是&ldo;毫不含糊&rdo;的。
他不像一般老名人,随便写点什么就拿出来发表,以为自己咳唾都成珠玉。
对艺术,他心里自有标准。
从歌德、里尔克到莱蒙托夫、茨维塔耶娃,那许多令人崇敬的诗人所取得的成就都在他的视野里,而整个中国诗坛就跟他的&ldo;家谱&rdo;一样,百年中国诗歌,有一定成就的诗人,他都仔细看过,读过。
而每个诗人的出现与消失,每个诗人的变化,他都了解。
对于他怀有敬意的那些文坛师友前辈们所达到的艺术境界,无疑他存有超越之心。
他在一篇散文中曾描述过毕加索最后的自画像中令人惊怖的双眼‐‐咄咄逼人的自信,征服者的骄傲,创造者以生命之有限面对艺术之无限,绝望与不甘激起神圣的愤怒!那是一双充满生命感的眼睛,91岁的毕加索的眼睛。
那是一种庄严境界,是墙上挂着&ldo;难得糊涂&rdo;座右铭、六七十岁就祈望安享平顺晚年者所想象不到的境界。
不必问诗人年龄几何,牛汉胸中有那样的狂澜。
二辑
写信,给什么人
鲁迅在通信中谈自己谈得最多的自然是给许广平的&ldo;两地书&rdo;了。
情书中我我我、你你你地剖示自己、向对方坦白,正是所谓的卿卿我我。
我的骄傲,我的懊恼,我的所忧所惧,我的向不曾与人道及的隐痛……皆与你分享。
除许广平外,还有个李秉中,那时是北大学生,早于许广平,1924年就与鲁迅通信了,后投黄埔军校变成&ldo;武人&rdo;参加北伐,与鲁迅很契合,似乎可以一起喝酒、谈人生,与鲁迅是那种学生与年轻老师的亦友亦师的关系。
鲁迅跟李秉中谈得深,多半也是因为学生兼小兄弟一般的李秉中常要问&ldo;结婚然否&rdo;、&ldo;职业何为&rdo;一类人生大问题。
鲁迅一向爱护青年,答复不会敷衍着说些套话空话,必要竭诚以奉,常常融汇了个人经验与人生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