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在想什么?&rdo;夏渊问他，&ldo;你在想，我一定是在惩罚你，是吗?&rdo;

荆鸿疲惫地眨了眨眼，嗓子里的苦涩让他说不出话来。

夏渊说：&ldo;我没想要惩罚你，至少现在不想。

我只是想弄清楚，你是想做谢青折，还是想做荆鸿。

&rdo;

荆鸿不明白他的意思，艰难开口：&ldo;什……么?&rdo;

&ldo;谢青折和荆鸿，只能存在一个。

我不是傻子，谁要害我，谁对我好，我分得很清楚。

你若只做我的荆鸿，我便像以前一样信你。

&rdo;

荆鸿愣在当场，满眼惊诧。

他从来没有奢求过能得到宽恕，更没有想到夏渊会给他这样的承诺，直到此时他才恍悟，夏渊是在亲手割裂他。

他把他割成了两半，然后，要他来选。

他说：&ldo;现在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rdo;

第40章贤内助…

辅学大人被关在院里大半个月，太子殿下总算给他解了禁。

旁人都当太子是体恤他救主之恩，让他安心静养，却不知这两人经历了怎样的决裂与复合。

待事情平息，最高兴的要数皇长孙的奶娘，皇长孙又恢复了之前的幸福生活‐‐除了喝奶，其它事情都由荆鸿包办，再也不用担心他哭闹不止。

荆鸿走出院门，看见红楠从太子的房里捧了件衣服出来，那衣服他看着眼熟，正是那天遇袭时自己身上所穿，上面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将原本淡青色的面料染成了绛紫。

他见红楠面色为难，上前问道：&ldo;这是要做什么?&rdo;

红楠叹了口气，抖开衣服给他看：&ldo;辅学大人，殿下先前一直留着这件外袍不让洗，方才嘱咐奴婢拿下去缝补熏蒸，说弄得干净些，可又说染了血的那块不让剪……殿下这心思，奴婢实在是不懂。

&rdo;

荆鸿看着脏兮兮的衣服，也是不甚明白：&ldo;不过是件寻常外袍，又是破dòng又是血污的，哪里弄得干净，扔了就是了。

&rdo;

红楠忙道：&ldo;哎呀奴婢可不敢，大人你是不知道，殿下对这衣服宝贝得紧，大人你昏迷不醒的那几天，殿下担心得不行，整日攥着它不撒手。

&rdo;

&ldo;……&rdo;荆鸿怔了怔，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红楠逮着机会旁敲侧击：&ldo;哎，最近太子殿下凶得很，下人们都是动辄得咎，排着队地挨罚，好在大人您痊愈了，得空帮我们说说话，殿下最听您的劝。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