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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者刚开始散开,严世蕃突然叫道:&ldo;冯保请留下来。
&rdo;高拱听后有着一丝诧异,但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准备离开的冯保,说:&ldo;你还是留下来吧,既然严世蕃自己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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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害怕严世蕃变成厉鬼马上冲自己过来。
众人散去了,冯保感觉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毛骨悚然。
高拱不耐烦地说:&ldo;你废话真多,现在可以了吧?选一项。
&rdo;严世蕃伸手在架子上拿了那瓶毒药,问道:&ldo;这个多久见效?&rdo;
阿巍答道:&ldo;一盏茶的功夫。
&rdo;严世蕃笑道:&ldo;够了。
据说皇上赐死罪臣,可以满足他一个小心愿,今天我的心愿就是在我喝完毒药的时候,让我和这个冯保单独聊聊。
据说这家伙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胡宗宪,让他死心塌地地倒戈,最后还殒身不恤。
今天我倒想死个明白,这家伙究竟有什么能耐?大人应该可以批准吧?&rdo;
高拱心直口快答道:&ldo;我们怕你对他动手动脚,毕竟还是要保护其他人员的安全。
&rdo;但突然想到了什么,改口说:&ldo;算了,我相信隔着铁栏杆你也奈何不了他。
当你喝下去毒药的时候我们马上离开,时间足够他告诉你真相了。
&rdo;然后吩咐冯保好生担待。
严世蕃放心了,打开毒药瓶,将毒药一仰而尽,然后说:&ldo;高拱、阿巍,你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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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拱和阿巍用眼神提示冯保注意,冯保犹豫不决地走到栏杆前说:&ldo;严大人,您不要误会了,那天都是徐阁老说服的胡宗宪,跟小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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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没有正面回应,而是带着那逼人的目光对冯保说道:&ldo;你就是李雁全,这个我和父亲都跟陆炳一样清楚,现在就只有我们,你不要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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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心旌震动,但平静地说:&ldo;这个好像和大人您没有关系吧?现在我只能过冯保的生活,我当然只能是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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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迫不及待地说:&ldo;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就把真相告诉你吧。
之所以让你去扮演冯保,是我的主意。
因为如果你还是以李雁全的身份回到景王身边,迟早会成为众矢之的被迫害致死。
这样也会牵累景王。
而把你送给裕王,对他来说是个累赘,同时也成为一个身边的眼线。
这样可以既保全景王,又可以压制裕王……&rdo;
冯保顾不得什么尊卑,当然现在严世蕃也不尊贵了,冯保吼道:&ldo;够了!
我不想提那些恶心的往事,我不过是你们的一颗棋子,现在没用了,就弃之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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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叹道:&ldo;世态炎凉,你就被裕王和张居正的花言巧语给哄骗了。
实话告诉你吧,父亲一直想除掉你,因为你知道或者可能知道很多我们的秘密。
那天陈妃临盆,我们去探望,父亲就是带着杀了你的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