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昱头疼的厉害。

那小孩儿却转了转眼珠，惊呼一声：&ldo;那您是上一任魔尊大人?&rdo;

叶昱立刻摇头：&ldo;那是我脑子不清醒瞎说的，你别当真就是了。

&rdo;

话说到这，明显是不想再细说下去了。

小孩儿挺有眼色，他不说也便不问。

只安静了片刻，见叶昱真不打算再开口了，才轻咳一声，有些紧张的支吾道：&ldo;那前辈……我能先跟您在一起吗?&rdo;

&ldo;跟我一起?&rdo;

这请求算不得太过意外，但叶昱还是确认了一下：&ldo;你不去找你家人吗?&rdo;

&ldo;我家人都不在了……&rdo;

小孩儿说着，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叶昱看着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脑中又莫名闪过了一些曾经有过的画面。

在记忆深处，好像也有个孩子这样站在他面前，低着脑袋吸着鼻涕，告诉他家人都被杀尽，想要拜他为师，想要报仇雪恨。

这种恍惚间的错觉让叶昱心底一震，却在看向那孩子的时候，目光也愈发柔和了起来。

倒是没有直接去应那孩子的请求，叶昱说：&ldo;你还是先给我说说你自己吧。

&rdo;

&ldo;好的前辈。

&rdo;

小孩儿点头如捣蒜。

只是要开口了，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两人聊了这老半天的，似乎连最简单的自我介绍，他也没给叶昱说上一句。

脸颊微红，他抬手在鼻尖揉了两下：&ldo;我叫秦鹤，您也可以唤我闻天。

家父是魔界的一个散修，名气不大，年龄也不过三百，估计前辈您也没听说过。

&rdo;

这话不论真假，叶昱其实也没什么好奇。

只要这孩子不说他爹是白瑜，那也便没几个能让他叫出名字的魔修了。

相比之下，他更好奇的则是……

&ldo;你爹是魔修，可为什么你修的是道术?&rdo;

叶昱摸着下巴问道。

就算小孩儿没说，因为两人的修为差异，在他最初抱起对方的时候，也足够去探测出对方身上的灵气如何了。

至纯，至阳。

没有一丝阴邪之气，那绝对不是魔修该有的样子。

果然，秦鹤似乎也猜到他会这般询问。

面前和年纪不符的惆怅又多了几分，他说：&ldo;我娘是道修。

&rdo;

意料之中的答案。

可是伴随而来的问题是，现在道修和魔修已经和睦到能通婚了吗?

叶昱有点儿惊奇。

抬眼过去，两人目光一错。

不需要秦鹤再去解释。

就那小孩儿拧着眉毛难过的样子，也足够让他猜出个原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