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还真是能伸能屈。

封莫寒心里最不屑这种男人，也不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脏了糯糯的耳朵，绕过这个话题，从照片中拿了一张出来，“这就是卢凤生的女儿。”

糯糯也一下子把注意力转移到这张照片上，看看这张，再看看程凯他们一家的全家福，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

全家福里，他们笑容灿烂，小男孩身上也是一身名牌，价值不菲。

然而另一张照片里，卢凤的女儿穿着旧得发白的衣服，头发枯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手上还拿着一块抹布正蹲在地上擦地，本该嫩白的小手冻得还能看到冻疮。

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糯糯和她差不多大，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酸涩，眼里也流露出不忍来。

卢凤刚被放出来的时候，一开始还因为这是陌生地方有些拘谨，听他们说话也有些木讷，当听到他说起她女儿的时候，才终于有了反应。

她强忍着对男人的畏惧飘到桌旁，看着照片里的女孩子，眼睛一阵酸涩。

想哭，但她已经是鬼了，根本就没有眼泪。

只能由着那股涩意不断上涌，涨红了眼，忽然又佝偻下身子去，抱着头，满是痛苦。

糯糯赶忙又给了她一张符，担忧道：“阿姨，你没事吧。”

卢凤眼里充斥着红血丝，忽然朝糯糯跪了下来，哀求道：“小天师，求求你，帮帮我，救救我的依依吧，求求你了！”

说着，她一个劲儿地磕头。

她的依依啊，怎么会过得这么苦。

那两个杀千刀的！

她全都想起来了！

就是程凯把她骗到天台上推下去的，还找来天师把她封在那个地方，她无数次想要去看看依依，但不管怎么挣扎都离不开。

想到这里，她眼里更是翻涌出恨意来，恨不得把程凯碎尸万段了才好。

一时间，她身上的气息翻涌起伏，很是不稳。

糯糯“哎呀”

一声，赶忙把她扶了起来，“阿姨，有话好好说，你先不要激动。”

深吸一口气，卢凤缓缓冷静下来，眼神不由自主地往照片上飘，想看又不敢看，一想起孩子的模样，心里头就绞痛难忍。

“小天师，我求求你了，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话说一半，她忽然顿住，苦笑一声，她现在这个样子，又能给她什么呢。

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她的依依被他们磋磨死吗？

卢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哀痛到极致的无力来。

见她又要激动，糯糯叹了口气，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也理解她的苦，小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阿姨你别急，我就是来帮你的呀，你放心，我肯定会管这件事的。”

卢凤看着她的小手，心里缓缓浮现出暖意，由衷道：“谢谢你，小天师。”

她已经飘荡了五年了，那里来来去去过很多人，只有糯糯能帮她走出来。

虽然她年纪小，但心里莫名觉得她并没有说谎，她是有能力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