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迦南吸一口气，心里莫名发堵。

陈泽渡倚在墙边看了他们一会儿，转身走到烧烤架那边，又点了几十串羊肉串，返身回去了。

司迦南瞟了江小满一眼，忽然没头没脑说一句：&ldo;你觉得他长得怎么样？&rdo;

江小满：&ldo;谁？&rdo;

司迦南：&ldo;你刚才不还冲他笑呢吗。

&rdo;

神经病。

江小满白他一眼，&ldo;你瞎吃什么醋，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rdo;

被江小满呛声，司迦南面不改色心不跳。

&ldo;同学，你误会了，我只是不喜欢那小子，谁看上他，我就会觉得谁眼瞎。

&rdo;

&ldo;谁看上他了，你当都跟似的，闲着没事招猫斗狗。

&rdo;说完，觉得这话怪怪的，也不知骂谁呢，真是没意思。

司迦南振振有词：&ldo;你成天板着个晚娘脸，突然对哪个男的笑一下，任谁都觉得你春心萌动了。

&rdo;

江小满莫名烦躁：&ldo;我想对谁笑就对谁笑，你管得着吗。

&rdo;

司迦南原本只是耍贫嘴，逗她玩儿，忽然意识到并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反而惹得她情绪越来越糟，抿抿唇，低头踢踢脚边的小石子，一时默然。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说：&ldo;今天发生不愉快是意外，下次再出来玩儿，不叫别人了，就周昆咱们几个……&rdo;

江小满闷闷打断他：&ldo;以后我不会再参加你们的聚会了。

&rdo;

司迦南下意识问：&ldo;为什么？&rdo;眉头紧蹙。

江小满沉默。

司迦南也烦了：&ldo;你有话就说，这样留一半说一半算怎么回事？&rdo;

&ldo;还用我说吗？你们这群人一个个都跟神经病似的，招人烦，你不觉得吗？&rdo;江小满脱口而出，直抒胸臆，心里堵着的一口气顷刻间就散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司迦南脸色黑沉，目光平静而又清冽。

他在心里重重叹一口气，淡声道：&ldo;抱歉，招你烦了，是我们的不对。

&rdo;

江小满没接话，她转头望向远处驶来的车辆，公交车遥遥不及，她犹豫打车算了，终究还是舍不得，只好继续干等着。

两人各自沉默，像夜空下荒原上两棵枯树，孤单寂寥，毫无生趣。

江小满想说你回去陪朋友吧，不用送我了，却说不出口。

她根本不想说话。